寵唯一在房間裏坐了好一陣裴軾卿才上樓來,她狐疑地看著他,問道:“爺爺和你說什麼了,這麼久?”
裴軾卿放下外套走到她身邊,撥開她額頭上細碎的頭發,笑著道:“在奉一園無聊了?”
寵唯一誠實地點點頭,轉身掛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拉到身邊,眨眨眼睛道:“要不找點不無聊的事情來做?”
裴軾卿一指頭彈在她的額頭上,“想做什麼?”
寵唯一抬手揉了一下,撇嘴道:“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合著我一天到晚就沒做過好事一樣。 辶”
裴軾卿鄭重其事地想了想才道:“你說了我想說的話。”
寵唯一嗔笑一聲,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又道:“我要是個壞女人,你就是個壞男人,這樣我們倆才能湊成一對,狼狽為奸!”
裴軾卿抱著她順勢轉過身去靠坐在沙發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雙手落在她腰上,輕輕地摩挲著,繼而低聲道:“我知道你想讓老爺子做什麼事。澌”
寵唯一“嗯”了一聲,頓了頓才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不做。”
表情誠懇,雙目真摯,連裴軾卿差點兒都要相信了,可她眼底那一抹掠過的狡黠實在太明顯,他笑出聲來,捏著她的鼻頭道:“丫頭,不老實。”
寵唯一擺弄著他的紐扣,一臉傲嬌道:“我什麼時候老實過?”
張揚又囂張的反問反而讓裴軾卿心底莫名激蕩,他雙手收緊了一些,緩沉地道:“一一,誰傷害了你,我們就十倍還回去。”
這話說到寵唯一心坎裏了,她本來也沒打算讓秦霜好過,更不想讓秦蔚藍好過!
“秦家很快就會處在孤立中,”寵唯一抬起頭來望著他,“裴叔叔,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裴軾卿垂下頭來凝視著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尖下巴,輕歎道:“一一,你瘦了太多。”
寵唯一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神色微微黯下,不過片刻又明媚起來,她道:“裴叔叔,我想去看看雲蕭。”
裴軾卿沒有絲毫意外,他知道陸雲蕭快出院了,所以寵唯一遲早會說這句話。
“要我送你去嗎?”他笑問道。
寵唯一心底寬鬆了一點,又搖搖頭道:“讓張伯送我過去吧,送了他我就回去。”
“好。”裴軾卿答應。
當晚他們就留在奉一園住,第二天裴軾卿很早就離開了,寵唯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還是被紀倫的電話吵醒的。
前段時間掐了電話,所有人的電話她都沒有收到,所以無可避免的挨了紀倫的一頓臭罵,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賠不是。
“寵唯一,你有沒有誠意?”紀倫指控道。
“怎麼沒有?”寵唯一給自己倒了杯水,順勢把自己的雞窩頭揉的更亂,眯著眼睛遊魂似的道:“我肯接你的電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
紀倫差點被這話噎死,他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不能,”寵唯一十分幹脆,“再無賴一點兒我會掛電話的。”
紀倫眉毛都擰成了一團,“誰稀得給你打電話,老師讓我問問你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