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軾卿已經離開三天,寵唯一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時不時的想和他聯係,但每次說話的時間很短。舒琊殘璩
翟薄錦望著她,“這兩天你歎氣的次數也太多了,四少隻是出去辦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寵唯一抱著裴驢兒,搖搖頭道:“我隻是有點擔心。”
“這倒沒關係,”翟薄錦頓了頓道:“不如讓文優她們過來陪陪你吧,一個人是挺無聊的。”
“她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一直陪著我吧!”寵唯一撇撇嘴,親親懷裏的小人兒,道:“我有她就夠了!楫”
翟薄錦看不進去書了,索性抬起頭來和她說話,“無聊的人容易胡思亂想,我們聊聊天。”
“你是說你,還是說我?”寵唯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吧,”翟薄錦道:“我是挺無聊的。諮”
“別避重就輕啊,我看你已經在胡思亂想了。”寵唯一沒放過他,促狹地眨眨眼。
“絕對沒有。”翟薄錦同樣眨眨眼。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姐,冷薔薇又來了。”餘媽走進來,麵上帶了些無奈道。
“我不會見她的。”寵唯一垂眸,“讓她走吧。”
餘媽點點頭,轉身走出客廳。
“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翟薄錦歎了一聲。
寵唯一舉目看向外麵,眸色冷清。
冷薔薇還安然無恙地留在b市,說明裴軾卿對她是手下留情了,她既然不肯走,她不見也就是了。
翟薄錦看了看她,知曉她並不知道冷薔薇和裴軾卿的關係,心忖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應該告訴她。
“裴叔叔和冷薔薇以前是怎麼樣的?”寵唯一突然問道,卻並沒有抬起頭來,目光落在裴驢兒身上。
“很好的搭檔。”並不是翟薄錦想回答的籠統,而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不能找一個具體的詞來形容,兩人如影隨形,有的時候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寵唯一有些小小的嫉妒,冷薔薇有句話說的沒錯,曾經陪裴軾卿出生入死最多的人是她冷薔薇,不是別人。
“可惜他們不能成為永遠的搭檔。”她口氣涼涼,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敵人和朋友有的時候本來也不用分的那麼清楚,”翟薄錦笑道:“隻要利益相同,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利益相對,朋友也可以成為敵人。”
寵唯一默默一陣,道:“佐喬和蔣勁東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翟薄錦笑容微斂,眸色低沉,“不在b市。”
寵唯一看他抿緊唇的模樣,顯然是不想談這個話題,所謂利益相悖為敵,說的大概就是佐喬了,為自己的愛情守候奮鬥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是鬧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聽說佐喬和阿瑞斯接觸頻繁,寵唯一不免有些感慨,為什麼非要走到這個地步,是不是不能在一起,就要想方設法讓對方過的不快樂?這就是所謂的疼痛銘記方式?
“這些事你也別想太多,”翟薄錦恢複笑容,道:“這個世界離了誰不照樣轉,每個人要走什麼路都是自己選的,管他結果是什麼,都怨不得別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裏帶著一股子狠勁,寵唯一不由一楞。
“嗯……”懷裏的人這時醒了過來,張開眼睛就準備開哭,寵唯一連忙抱著她上樓,同時道:“我待會兒再下來。”
裴驢兒美美的開吃了,寵唯一才笑起來,指腹滑過她的臉蛋,逗弄道:“叫媽媽。”
裴驢兒眼睛成了一條縫,藏在裏麵的眼珠子似乎在盯著她看,又像是在睡覺,有一搭沒一搭地吸著奶水。
過了一會兒,寵唯一以為她睡著了,就輕輕去撥她的手,誰知剛剛碰到她,她睜了睜眼睛又砸吧了兩口,反正就是不撒手。
她倒是挺樂嗬的,抱著口糧睡大覺。
強行搬開她的手,裴驢兒嘴一癟,果然就要哭,寵唯一又連忙堵住她的嘴。
她瞧平時餘媽照顧的時候挺簡單的,怎麼到了她這兒就這麼折騰人了?
好不容易等她完全睡熟了,寵唯一腰都僵了,使勁伸了伸,她才往樓下去。
翟薄錦還坐在原處,不過眯起了眼睛,正在打瞌睡。
“薄錦,回房間去睡吧。”她走上前輕聲道。
“沒事,我不困。”翟薄錦睜開眼,果然沒有半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