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放下手裏的宣傳冊,有些疲勞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原以為這是個簡單的活兒,所以才會一口攔下來,讓文優回去看小政陽,沒想到光把這些宣傳照歸類放置也能做到人眼暈。
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她走到自己的專欄下,抬頭凝望。
門口有細微的響聲的,她回過頭去,被走進來的貴氣逼人的女人驚豔了,她半張臉蒙著黑紗看不太清楚,但那一雙紅唇卻漂亮的出奇。
她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清一色的女性,訓練有素的模樣。
寵唯一迎上去,笑道:“夫人,看畫嗎?棼”
女人點點頭,並不說話,而是朝裏麵走。
寵唯一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前麵的畫她隻是一覽而過,到新人油畫專區卻停下了腳步。
她對身後的保鏢低聲說了什麼,保鏢就朝寵唯一走來,極其禮貌地道:“夫人想要vera、w和su的畫,請為我們包起來送到這家酒店好嗎?飲”
寵唯一接過地址,不出意料是b市最豪華的的酒店,她笑了笑,問道:“夫人看中了哪些畫?”
“掛在這裏的全部。”保鏢說道。
“好的,下午就能送到酒店。”寵唯一道。
門口的房車緩緩離開,寵唯一回到畫廊裏不由聳了聳肩,w是她作畫的署名,su是蘇廷煜的,一下子全買了,也算是一筆收益了。
把畫的名字登了記,寵唯一打電話給文優,讓她趕快過來接手。
政陽今天去醫院檢查身體,本來裴亦庭去了,但文優不放心,就跟了過去,這時還在醫院,接到寵唯一的電話,連聲道歉,道:“唯一,你再等會兒行嗎,我這邊還沒完。”
“不著急,你慢慢來。”寵唯一頓了頓又道:“政陽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隻是定時檢查。”有人在文優旁邊說什麼,一陣嘈雜過後,她才道:“就這樣,我先掛了。”
寵唯一收起電話,看了看桌上的單子,歎了口氣,隻能認命地搬起人字梯去取畫。
她琢磨著應該多請人回來幫忙,雖然平時很少做這些體力活兒,但總有需要的時候。
“遞給我吧!”她取了畫,正不知道怎麼下去,突然就聽到背後冒出一道聲音來。
怔了一下,她回過頭去,詫異道:“你怎麼過來了?”
陸雲蕭挽起袖子接過她手裏的畫,道:“今天沒事,所以過來看看。”
陸雲蕭放了畫,又道:“你下來,我來取。”
寵唯一依言下了梯子,對他道:“這牆上的全部都要取下來。”
陸雲蕭低頭瞧著她,故作難過地道:“唯一,難道你要把我的畫下架?”
“我也想啊,”寵唯一遺憾道:“可惜就是賣的太好了。”
“這些都是客人訂的。”
“這麼多?”陸雲蕭也有些吃驚。
“不僅是你的,還有我和蘇廷煜的。”寵唯一撫著下巴道:“真是個怪人,照理說這樣的人應該會選擇國際知名畫家的畫才對……”
陸雲蕭不讚同,“難道我們不是國際知名?”
“是是是,”寵唯一雙手抱胸,打趣道:“國際知名,可以開始勞動了嗎?”
陸雲蕭這才笑著去取畫。
把畫全部取下來,分開裝好之後,寵唯一又把箱子封好,兩人都累得滿頭大汗了。
“真看不出來,這還是個體力活兒。”陸雲蕭喝了口水。
“太多了。”寵唯一仰頭喝完杯子裏涼冷的水,又道:“今天不回去陪爺爺?”
“老爺子出去了,你不知道嗎?”陸雲蕭看著她,“要一周後才回來。”
寵唯一垮下臉,“果然啊,舊愛不如新歡,爺爺都不跟我說一聲。”
“我過去的時候,正好老爺子要走,就順便交代了一句,你這丫頭也太小氣了。”陸雲蕭失笑,默了片刻才道:“一一,你該回學校上學了吧?”
寵唯一放下杯子,興趣不大,“不太想回學校。”
“多學點東西也好,”陸雲蕭感歎道:“雖然比不上君老師和傑菲曼大師,但學校也有學校的好處。”
寵唯一趴在桌子上,撥弄著文優的不倒翁,道:“想學的時候就學點,其他時間,我更想自由一些。”
陸雲蕭在她對麵坐下,問道:“你才二十歲,也有了孩子,以後的時間那麼長,總不至於就這樣過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