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薔薇開的很好,寵唯一剪了不少用來裝飾房間,裴驢兒的小車就在旁邊,放她一個人在旁邊時她不住地鬧,寵唯一就剪了一朵給她玩兒,不過一扭頭,那朵花就被裴驢兒揉的不成樣子了,七零八落地灑在她衣服上。8
裴驢兒正抓著花瓣往嘴裏塞,正好被下來的裴軾卿看見了,他笑著撥開她的小手,道:“我們女兒還學會附庸風雅了,吃起花來了。”
寵唯一頭也不回地道:“幸好在她手裏的不是蟲子。”
裴軾卿抱起裴驢兒,香香她的臉蛋,道:“驢兒,我是爸爸,叫爸爸!”
“麼……!”裴驢兒還是隻會這一個音,不過卻已經很熟練了,隻有有人逗她,每隔一會她嘴裏就會蹦出這個音來榻。
寵唯一看著滿園的薔薇,想起婚禮那天的壯觀,不由停下手來,笑著回憶那天的情景。
“想什麼呢?”裴軾卿走過來,“是不是累了,不然歇會兒,我讓餘媽泡了茶。”
“嗯。”寵唯一放下剪刀,摘了手套,湊過去抵著裴驢兒的額頭蹭了蹭,笑道:“媽媽去洗了手就來抱你。彬”
從洗手間裏出來,她打開電腦,想和文優聯係一下,告訴她今天不去畫廊了。
剛剛和文優說完,一封郵件就彈了出來,她點開一看,被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稱呼驚了一下。
郵件是阿瑞斯發過來的,她以為這個人應該會在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才對,事隔一段時間,他竟然還敢來找她。
不想分神理會這個人,她索性關了電腦。
誰知電腦剛剛合上,電話又響了起來,預感是這個陰魂不散的人,她按下接聽鍵,冷笑道:“看來聶家的人做事不夠徹底,竟然還給你留了氣兒!”
“這麼久沒見到我,這可不是打招呼的好方式。”阿瑞斯笑道:“聶家又怎麼樣,我想離開照樣能走。”
“是嗎?”寵唯一握著電話往樓下走,邊道:“我覺得為人低調是長命的第一準則,你說呢?”
“讚成,”阿瑞斯道:“不過你外公好像不懂得這個道理。”
“你什麼意思?”這會兒功夫,寵唯一已經走到了院子裏,她和裴軾卿交換視線,繼續道:“外公他怎麼了?”
“他現在在我府上作客。”阿瑞斯冷笑道:“讓裴軾卿聽電話。”
寵唯一咬牙,把電話遞給了裴軾卿。
裴軾卿把裴驢兒交給她,握起電話起身走到一邊,道:“是我。”
“裴軾卿,上次的交易還有效,這次我用更實際一點的籌碼,”阿瑞斯道:“君盛致的命,你覺得怎麼樣?”
“你不覺得你做過頭了嗎?”裴軾卿寒聲道:“最後的立足之地,我看你也不想要了。”
“那就看看誰先死。”阿瑞斯陰測測地道:“別忘了,君家現在在我的地盤上。”
裴軾卿默了片刻,“我不會去找你。”
“君盛致的命你不想要了?”阿瑞斯訝異反問。
“聶家的人會接手你的地盤。”裴軾卿說完就扣上了電話。
“外公怎麼樣了?”寵唯一緊張地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外公真的在他手上嗎?”
“還不確定。”裴軾卿準備離開,“放心吧,君家並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對象,我先走了。”
“好。”寵唯一抱緊裴驢兒,按捺住焦慮和憂心。
整天都是坐立不安,餘媽勸道:“小姐,你休息一會兒吧,軾卿少爺會想辦法解決的。”
寵唯一歎了口氣,“我不明白阿瑞斯為什麼就死盯上裴家了,沒完沒了的糾纏。”
“有些人本來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餘媽將寧神茶放下來,道:“但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也是自取滅亡而已。”
“這種事我見得多了。”她笑笑道。
寵唯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希望是這樣。”
好在傍晚的時候,裴軾卿就回來了,注意到他的神色,寵唯一的心已經放下一半。
“外公沒事了?”
裴軾卿握握她的肩,笑道:“外公已經被救出來了,毫發無損。”
“太好了,”寵唯一頓了頓,又問道:“可是怎麼這麼快……?”
“上次阿瑞斯跑了,聶家的人一直在找他,現在他主動現身,正好給了別人機會。”裴軾卿滿臉的輕鬆,“從今以後,弗蘭家族算是徹底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