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謙依言把紅色的禮裙捋直了撐在她眼前,以沉默詢問她是否滿意。
寵唯一托著下巴仔細看了一會兒,最後眉心一蹙,道:“這件好像太鮮豔了,換那件藍色的。”
文謙將禮裙扔在沙發上,耐著性子說道:“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馬上就走。”
寵唯一有恃無恐,因為羅茂跟何昭尉已經被她支開了,他想走也必須得有人換班才行,很明顯,他現在走不了。
果然,耳麥裏沒有回應,文謙又該為撥打他們的手機,結果都沒人回應,他眯起眼睛,盯著眼前的女人,深呼吸之後,終於妥協,“好!榕”
他挑起藍色的禮裙,五指幾乎要穿破薄薄的布料,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他相信寵唯一如果有眼睛,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
寵唯一的確看到了,卻故意歪曲道:“文謙,你臉繃的那麼緊……是不是想去洗手間?”
“不過很可惜,羅茂跟何昭尉都沒有回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她悠哉地喝了口茶,眉梢一揚,道:“藍色的太俗,換黑色的。愨”
從來沒有人能把文謙氣成這樣,如果是文優在場,肯定會拍手叫好,她從小到大都夢想著的場景終於實現了!
寵唯一橫臥在沙發上,撚了一顆葡萄含在雙唇間,牙齒輕輕咬破皮之後,她才細細地吸允果肉裏的汁水,甚至連話都省了,她一揮手,就表示要換一件。
文謙早想撂挑子不幹了,可看到箱子裏也沒剩幾件禮服了,她的惡作劇總也有個盡頭,於是就忍下這口氣。
寵唯一再次擺手,文謙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隨即斂起情緒,道:“已經沒有了。”
寵唯一眉心一蹙,頗為苦惱地道:“這就沒有了?可是我還沒選好呢!”
“看來你必須在這裏麵挑一件了。”文謙淡淡道。
“你說的有道理。”寵唯一突然勾起唇,不懷好意地笑,“那就從頭到尾再看一遍!”
“寵唯一,你不要欺人太甚!”文謙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我早就走人了!”
“我不知道嗎?”寵唯一笑著反問,“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認命吧。”她哼了哼,重新躺倒在沙發上。
文謙極度想把她揪起來狠狠揍一頓,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心眼兒這麼壞?!
瞥見她得意的笑,文謙漸漸冷靜下來,她無非就是想看到自己控製不住發怒的模樣,他越是惱火她越是高興,也玩的越起勁!
將麵上的情緒收斂下去,他依言舉起寵唯一的禮服,一件一件的詢問,即便是寵唯一添油加醋的奚落,他也不放在心上。
寵唯一打量著對麵跟木頭一樣的人,聳了聳肩,他不為所動可就不好玩兒了,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把他捏在掌心裏的機會,她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文謙垂下手,肌肉隱隱發酸,他板著臉道:“我等到下一個人來換班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