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彘王一時也猜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他攝政王來出征,不就是為了保天弈太平嗎,這又為何?、

“怎麼,骨彘王這麼猶豫不決,是在擔憂什麼?本王聽說,骨彘王與發妻,還有一個孩子?”

百裏鳳雛斜睨著狹長的雙眼看著骨彘王,看得他心裏一驚,這攝政王,不會要在自己獨子身上動手吧?

“既然攝政王開口了,就沒曾想過要給我退路吧,也罷,就按照攝政王說的辦吧!”

“本王已經散出消息,匈奴六月十五就會動手,但,本王要你們,六月初九就開始行事,切記,不可傷及無辜百姓!”

“這……依攝政王所言!”

“如此甚好。至於這女人,就請骨彘王,自行享用。”

那女人,正是劉側妃的妹妹,當日劉側妃將她帶入王府,本是想借此討好百裏鳳雛,但百裏鳳雛見她的第一眼,就驚覺那女子,與自己七年前與漠北匈奴交戰之際,讓十八暗中查探的骨彘王的身邊之人時,曾見過一麵的骨彘王的發妻有七八分相似,暗用了一些失傳已久的秘術手段,清除了她的記憶,並且灌輸了她就是骨彘王的妻子,因受傷才失去了記憶……

若說一開始百裏鳳雛隻想用她賭一把,結果還真賭贏了,他在骨彘王眼中看到了猶豫和遲疑。

況且,自己手裏,還有一個籌碼。

百裏鳳雛與十八二人並沒回營,而是在匈奴陣營的主帥營帳中歇下了。

夜幕拉下,也許是因著白日裏有著微弱的陽光,今夜同樣有著淡淡的月輝透過雲層,柔和的灑向一頂頂拔地而起的白色的帳篷,將原本肅穆的軍營籠罩一層淡淡的柔光,可是那欲明未明的月光卻在冬漠北蒼茫的冷冽中更加上一絲森寒。

軍營唯有巡邏士兵的踏步聲,頓然閃入的一抹抹詭異的身影即將打破這一片寂靜。

靜靜的營帳內,甚至能聽到熟睡之人平緩綿長的呼吸聲。

偶爾一陣寒風吹過,掀起大帳的帳簾,躥入一股股細小的寒風。

帳門口,兩個士兵手執長矛筆直而立。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淡淡的白煙飄過,兩個士兵原本溢滿神彩的眼睛開始困倦,最終抵不過黑暗的侵襲,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去,兩道黑影急速的閃過去,在兩個士兵沒有倒下去的那一刻,扶住了兩個士兵,防止任何的聲音發出。

兩個黑衣蒙麵人對視一眼,一個悄悄的閃進營帳。

匈奴向來注重軍營重地,生性厭奢,所以軍營重地除了必備之物外,就連主帥的大帳也簡單的一目了然,

黑衣人踏入營帳,即便是黑暗一片也能夠根據那細微的呼吸聲,準確的找到臥榻的方向。

站在臥榻前,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腕揚起,閃著寒光的彎刀森冷的殺光一閃,就要狠狠的紮下去。

恰逢此時,一道寒冷的光晃過他的雙眼,一把長劍劃亮了小小的營帳,“叮”的一聲擋住了落下的彎刀。

又是一道寒光晃過黑衣人的眼,劍鳴的聲音打破營帳內的沉寂,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