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不通,跟阿良上了火車之後還是一直在想這些問題,阿良推推我,“你怎麼了?跟我出來就這麼不樂意?”
我搖搖頭,“沒有啦,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看著遠處慢慢挪動的景物,偶爾看一下高速劃過的近景,覺得眼睛有點受不了了,於是就閉上眼休息一下,途中聽到一群大學生講他們的心理課作業。
“我擦嘞,劉甜老師安排的作業也太變態了吧!”有個女生憤憤的說道,“拍什麼微電影,真是夠了!”
“好啦好啦,能夠看一下遠方也不錯啊,我們為了這個微電影可是連翹幾天課啊。”
“切!”
我半眯著眼看旁邊的幾個大學生樣子的人,他們正談得熱絡,阿良好奇地問他們怎麼會有拍微電影的課。
一個微胖看起來頗為憨厚的男生給她解釋了一下,“我們是去拍心理劇的,一個心理課作業,聽說遙村的情況,感覺很符合我們的劇本,就過來了,也可以當做是旅遊,喔對了,我叫周興。”聽說我們也打算去遙村那一塊,他們倒是激動地跟我們談了起來,交換過各自的姓名之後,我因為沒睡好補眠去了,留下當警察的喜歡問三問四的阿良陪他們聊。
夢到了一臉猙獰地安魂堂老板,夢到我們滾到了一起,sè情而美妙的夢境,就是看起來有點凶殘,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他到我家接那兩隻貓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陰冷。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唇,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我尷尬的摸摸自己的嘴唇,摩挲因為幹而出現的死皮。
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旁邊坐著的阿良還在看手機,藍光打在她的臉上,平日看起來有點堅毅的臉,突然有點柔和。可能是當警察當久了,她的眉目看起來有點嚴肅,不怒而威。
見我醒了過來,她問道:“你不餓嗎?”
我搖搖頭,“還真不餓。”
“可是我餓了。”
“餓了你就吃啊。”我莫名地看著她,她掀起眼皮子瞅了我一眼,“你把裝幹糧的袋子放哪兒了?我沒找著。”
“嗯?嗯!!!”壞菜了,我好像在等車的時候隨手把裝幹糧的背帶子放到了別的座位上。
“……”阿良已經沒眼看我了,她歎了口氣,“你以前旅遊是怎麼活下來的?女版貝爺?”
“切,你自己不也沒看好東西。”
好了這下誰也別說誰了。
火車飛馳,我看著外邊模糊的景色,突然覺得心胸開闊了許多,以前喜歡一個人旅行,但是我還是喜歡兩個人一起的感覺,阿良好像有點忙,沒有帶電腦還得用手機處理,看起來有點憋屈,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呼……終於結束了。”
她也看著外邊模糊的景色,我斜了她一眼,看她堅毅的臉,想要吐槽的話突然就吐不出來了,這女人,眉宇間有股凜然正氣。
一夜無眠,我看著外邊的景物度過了一個夜晚,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是比那幾個失眠得夜晚好多了,玲子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得知我去了遙村之後就沒有出聲了,“怎麼了?”我問道。
玲子沉默了一會兒,“沒事,忽然想起我之前的一些事,想跟你聊聊,但是你已經不在溫城裏了,沒事。”
又是一陣沉默,她說道:“子建以前結過婚,聽說他的前妻,曾經是我公公的情婦,他們兩個為此還打過架,現在因為公公已經死了,吵著分家產的小姑子小叔子都吱吱喳喳地吵,這事兒還見報了,現在事情感覺有點不可控了。”她苦笑道,語氣有點澀,“算了。我還有事,有空再打給你,good luck!”
我聽著嘟嘟嘟的掛音,忽然想起我還沒有處理好我跟梁小青的事情,龐家還真是夠亂的。
漸漸地,大家都醒了過來,那個看起來十分嬌俏的女生,陳樂怡一臉不悅地看著外邊陰沉的天氣,“這個天氣,真煩。”
同行的許秀月連忙安慰她,其他的人看起來已經習慣陳樂怡的性格了,都沒有說話,但是作為組長的許秀月還是在努力的安慰她,“就當是旅遊吧。”
“我隻是討厭這個天氣,我又不是梁秋嬋,你這些話跟她說去吧。”
這下換那個圓臉女生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