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也不回,我現在氣得火冒三丈,一是因為白白夜不歸宿,二是擔心白白出了事,白白看起來很牛逼,但是因為他的特殊體質,這孩子自小就沒少出事,就我跟白玉歌在一起那段時間,這孩子都是頻頻出事,一晚上不回來,也著實教人擔心,現在還真是又氣又急,白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但是再有分寸的人也難保沒有意外,這個世界,誰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死去。
可我不希望失去白白。
白白,長得很像他哥哥。
張沄愛陪了我一晚,一開始還是不在意,後來便也凝重起來。
“沒事,他要是開我的車出去了,還可以找監控,雖然這個小城市並沒有裝太多的監控,但是我們起碼也能知道他離開的大致方向,你先別急,好歹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張沄愛可能是被我的各種謀殺君搶劫論給嚇到了。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自己的事情因為受自己掌控,所以之一都是報以樂觀,但是對無可掌控或難以知曉的事情都是報以悲觀。
那個人,是白玉淳……
過了好一會兒,張沄愛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書曉,幹脆去警局好了。”
我覺得幹坐著也不是,覺得她說得在理,這麼幹坐著,的確沒什麼用。
但是剛出了公寓大樓,我的手機出來短促的信息提醒聲。
我看了一下,“不用去了,白白的信息,他說還在外邊,說這條短信是晚上發的,但是那邊信號奇差,電話也很難打出去。”
張沄愛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說道:“這小子!”說罷就轉身回去,“老娘回去補覺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覺得不安,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白白太內向了,有什麼都不會說,白玉歌走了之後,他就更不願意開口說他的事情了。
我給白白發了條短信:“早點回來。”
我還站在原地,張沄愛很不耐煩地回頭喊我:“王大小姐,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我回頭朝她喊道:“不了,我先回我的鋪子,把我的貓帶過來。”
“我擦!王書曉你到底養了幾隻貓?!”
我走過去,問她要車鑰匙,她眯著眼看了我一會兒,說道:“你嫌你那兩隻貓弄不死我家豆豆是不是?給它們搬救兵?你等著啊,我這就找隻阿拉撕家過來。”
“你把阿拉撕家拖過來拆屋嗎?”
張沄愛的智商下線了。
她想了一會兒,把車鑰匙給我,“不行,你的貓沒用籠子關著,我得回去支援我的狗!”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我揮揮手。
“你注意安全,別又疲勞駕駛了!”
我一愣,說道:“OK啦。”
之前那場疲勞駕駛引起的嚴重車禍,現在還心有餘悸,我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右眼。
“呼……”我長長地呼了口氣,慢慢往地下車庫去了。
張沄愛那輛紅色的顯眼又騷包的車一眼就能看到,就停在電梯口對麵。
我剛坐到駕駛座上,發動準備開走,電梯口突然走出了一個人,那個人步速很快,感覺是急著做什麼,我車子剛倒出去,冷不丁從後視鏡裏看到一個人冒出來,還差點碰到了,嚇得我立馬踩刹車,皮膚上冒出冷汗來。
我倒頭出車窗,剛想斥責一下那個人,我可是打了提示燈的,但是無論我怎麼找,我都沒有看到那個人,但是我依舊能夠聽到跑步的腳步聲,很近很近,所以等聲音一停下來我就覺得不妥,立馬踩油門倒了出去,車子差點就失控了,感覺到車屁股撞到了什麼,我看了一眼後視鏡,什麼都沒有。
此時我的腦中隻有一句話,此地不宜久留。
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撞到了人,現在是十二點半,正午陰陽不穩,也容易冒出一些不應該冒出來的東西。
經過地下停車場的保安亭時,保安的深色有點奇怪,我皺皺眉,把車開了出去。
到地麵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從地獄走了出來。
日光透過車窗照到身上,暖暖的,讓人舒服了許多。
我回到清明巷的時候,怎麼找都找不到那隻黑貓了,安魂堂變得更加破爛,好像兩天之內就變得十分破爛荒舊。
“喵?”我嚐試性地喵了一下,試圖把那隻黑貓叫過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那隻黑貓好像是離開了。
安魂堂越看越古怪,我沒敢再進去點兒,隻能又走出來。
喬阿姨看見我,問道:“書曉,你不是陪你朋友去了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
我看見喬阿姨跟看見救星似的,我走過去說道:“喬阿姨,我還有一隻黑貓,想把它也帶過去,但是黑貓溜出去了,我也不能呆在這等它自己回來,你要是看到了,能不能幫我照顧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