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阿窯嗎?”
我一愣,點點頭。
他低頭看著我,說道:“那你記得最近注意著點兒。”
“你的意思是,把大太太放出來的那個人,就是阿窯?並且,他打算對我動手?”我眯著眼睛看他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說道:“聰明。”
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張沄愛跟阿窯關係那麼密切。
我站起來,剛打算離開的時候,有東西伸過來卷住了我的腰,我回頭一看,是安魂堂老板的頭發,他的頭發暴長,不僅拖地了,還蔓延出去了。
他的表情算不得多好看,“回來。”
我站在原地看他,“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或者說,從蔡暘聯係我的時候起,你得知了?後麵發生這麼多事情,都與我與阿窯有關?”
他閉眼揚眉,頗為感歎的看著我,說道:“天亮了再去,我保證,即使你我死去,阿窯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我狐疑地看著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現,這些事都能聯係起來,或者這些事也跟阿箴有關,話說,我應該沒有哪個地方得罪過阿窯吧?我跟阿窯也算是認識多年了,要是看我不順眼,想要幹掉我,在我還沒有得到這隻狐狸的時候就應該把我殺了才對,但是他並沒有。
他的頭發漸漸地縮了回去,也不知道那些頭發哪來的那麼強的力道,徑直把我扯了回去,他站起來,抱住我,說道:“不要懷疑我,誰都會背叛你,但是我不會。”
我並不覺得他用這種類似於威脅的語氣能有多浪漫,我現在抗拒的心理更多,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要懷疑我。”
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但是聯係到不久前阿華跟我說的那些事,我突然覺得,也許我就是那個阿寶,算了,聽起來那麼暴戾的女人,怎麼可能跟我是同一個。
想至此,我雖有點不太安心,但還是沒有再深究下去。
張沄愛還是不讓我聯係她,不準我過去,但是並沒有把白白攆出去,也沒有忌諱白白,所以白白還是能跟我說一下張沄愛的近況,得知她並沒有什麼事,我就覺得無所謂了。
聯係了好久還是沒能聯係到清夢,我正愁著呢,安魂堂老板又走了過來,我覺得他再這樣下去,安魂堂就會消失,他居然任由自己的店鋪長出青苔還有蕨類,真是夠了。
我問道:“你不要你的安魂堂了?”
他笑笑,說道:“自然是要的,我怎麼可能毀掉安魂堂。”
不,你現在就在毀。
我揚揚眉,什麼都沒說。
現在蔡暘倒不會來找我了,隻是天天打電話騷擾我,每天都在問。
我問安魂堂老板:“我要不回那雙繡花鞋怎麼辦?”
“那就不還了。”
“嗯?!”我瞪大了眼睛。
“沒有阿窯的幫助,大太太誰都處置不了。”
“你怎麼確定阿窯不會幫手?”
“他現在,估計也討不了好……”他倒了一杯酒,對著停在對麵屋子上的鳥兒舉了舉杯。
“你是指張沄愛在拖著阿窯嗎?”
他沒有理我,我揚揚眉,繼續忙自己的。
“阿窯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呢?”我問道。
他看著我,“我怎麼知道,我隻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唉,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得了吧您呐!”
直至現在我都沒有幫蔡暘拿回繡花鞋,她也沒再找我。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夏至的時候,走在路上無處不是狗肉香味,有人攔住我希望我在他們的不吃狗肉的協議書上簽字,我這才記起,噢,原來夏至到了。
我很挑肉類,狗肉從來不沾,我看著那些裸|露在外的被曬得紅彤彤的皮膚,覺得十分不忍,他們還在熱情地跟我說一些大道理,我就簽了個字。
但是沒用的,生物鏈就是生物鏈,在我看來,呼籲不吃還不如呼籲不要殘忍的殺害,讓它們死得輕鬆點兒。
我提著幾袋水果,住在我公寓裏的那對小情侶請我過去吃飯,不過現在是夏至……吃的啥不用想也知道了。
唉,在香火鋪待久了,我都快把自己的公寓給忘了。
到了所屬樓層才發現,原來這個樓層其它的住戶都已經搬進來了,我記得我出租這公寓的時候,那幾家公寓都還沒有人買下來。
小情侶都是大四準畢業生,喔,對了,最近是畢業季,估計是畢業了找我過來一起慶祝,小情侶兩個都是北方的,在南方沒幾個親戚,我也算是他們比較好的朋友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