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突然間吃到你做的飯有點驚訝。”費辰司摸了摸嘴角,微微有些尷尬的解釋。
聽到男人的話楚昭雪稍微愣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神情,她竟忘了,這好像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給費辰司做飯。
“好了,洗洗手快吃吧,別貧嘴了。”楚昭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廚房。
因為肖然中午吃的很飽,所以晚飯的時候楚昭雪並沒有喊她,偌大的餐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明明就是挺普通的家常菜,卻偏偏被吃出了燭光晚餐的氛圍。
這頓飯,兩個人吃的都很滿足,飯後,把收拾的工作扔給了傭人,楚昭雪就隨費辰司上了樓。
“我今天遇到盛芳了,她過得很不好。”楚昭雪被費辰司摟在懷裏如此說道。她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盛芳,喊媽媽吧又覺得有點說不出口,所以也就隻呼其名。
不得不說今天碰到盛芳時看到的事情讓她心裏很添堵,她想幫盛芳一把,可是又怕自己是多此一舉。楚昭雪在S市,除了楚伊就基本上沒有關係多好的朋友了,依楚伊的性子,這件事讓她拿主意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隻好說給這男人聽了。
“她怎麼了?”費辰司聽到懷裏女人的話微微撐起了頭,頗有些興趣的問道。
其實盛芳這個女人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四年前的時候就是她幫著楚昭雪離開的,隻不過沒成功,最後被肖逸橫插一杠。雖然盛芳幫這女人是事實,可是費辰司也知道盛芳在楚家破落後不久就嫁給了別的男人,拋棄了她們倆姐妹,雖然別人的家務事本是不該多管的,可是費辰司對這個嶽母盛芳的確沒什麼好印象。
他本來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了,如今楚昭雪這麼一提,以前的事情就全部都記了起來。他知道楚昭雪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跟自己提起這個女人,這女人現在的神情一般都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時候才有的表情,費辰司隱隱感覺楚昭雪今天的反常可能和這個盛芳有關。
“當年我爸爸生病了,她不久之後就嫁人了,這件事你知道吧。”楚昭雪微微歎了口氣,像是有點無奈又像是有些感歎。
費辰司從腦海裏搜尋了一番,這件事他的確有些印象,盛芳嫁的那個男人好像以前還跟費氏有過合作,記憶中那個男人長相一般般,生意場上也有點太過於貪婪,所以隻和他合作過一次。
其他的費辰司倒不是有多清楚,這四年來他對其他人的事情都是不太感興趣的,楚昭雪回國以後他也就一心圍著她們母女兩個轉,所以對於這個男人其他的他都不是很了解。費辰司溫柔的摸了摸楚昭雪的頭發,給予她無聲的安慰,他並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會繼續說下去的。
“她嫁的那個人對她並不是很好,現在那個男人過世了,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回來繼承家產,她的處境特別艱難。”楚昭雪幽幽的開口,話語之間是藏不住的心疼。
“繼承家產?那個男人把家產給了別人?”費辰司微微有些皺眉,那個男人死沒死他倒是真不知道,隻不過聽楚昭雪的意思,那個男人好像並沒有留給盛芳什麼東西。
“其實也不算是留給了別人,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那個男人真正的結婚,那個男人是騙她的,就連結婚證也都是假的。所以現在那個男人死了,繼承家業的自然就成了他原本的妻子和兒子,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楚昭雪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是恨過她的,我恨她怎麼那麼容易就拋下爸爸和我們姐妹兩個,我恨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可是直到今天再遇到她,看到她過得並不好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裏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恨她,我隻是太渴望母愛了而已。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以前一直都覺得我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一直為自己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媽媽而自豪,可是現在看到她滿身傷痕,我心裏有多難過隻有自己知道。她那種女人生來就不知道吃苦是什麼滋味,就連楚家沒落的那段日子,她都從未嚐過苦頭,可是現在她過得竟那樣不好……”
楚昭雪說完後,想起白日裏看到盛芳的情景,有些不忍心再繼續回憶閉上了眼睛。
“那你是想幫她嗎?”費辰司感受到懷裏女人的情緒波動,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