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瞪著竹無名,她狠狠地說:“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她以為,這一切都是竹無名安排的,而竹無名之所以要戲弄她門,完全是為了報成都宴會上的仇。
竹無名仍然壞笑地看著她們,他才懶得向他們解釋,他當然也明白,這些小混混盯梢她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讓她們請吃飯,目的是趁機將灌醉,老把戲了。竹無名就親眼見過他們把三個爛醉如泥的女中學生拖進一間破房子裏。
“老大,好像他們三個認識啊。”一個小混混小聲對他們的老大說道。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呢,今天如果不上了她們兩個,就白忙活了。”
竹無名轉過身,對那幾個小混混笑著說:“不過,我要提醒諸位的是,她們兩個可不是普通人,她們……是。”他走到那個為首的混混那裏,小聲說:“狐狸精。”
“狐狸精?你騙人。”那小混混驚恐地說。
“那好,我問你,你覺得她們漂亮不漂亮?”
“漂亮。”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知道,你是茅山小道士。”
“所以啊,我知道她們是狐狸精。你如果想被吸走魂魄的話,你就去吧。”竹無名說著,閃到一邊看著他們。
“快跑!她們是狐狸精1”那老大說完,撞開人群跑開了,他這一喊不要緊,四周的人全都跑開了,他們可不想和狐狸精靠得太近。
“你!你竟然說我們是狐狸精!”小女孩說。
“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你看,現在他們不敢再打你們兩個的注意了吧。”竹無名得意地說。
“哼,師姐,我們走!回去告訴師父。”說完,兩人向著茅山走去。
兩人走到半山腰上,小女孩慌張地說:“師姐,他一路上一直跟著我們,是不是想打什麼主意?”
“別亂說,他也是茅山弟子,當然要上山了。”
“他剛才那麼說我們,你也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也是想幫助我們。”
“師姐,我覺得,你好像是在幫他說話啊,嗬嗬,你老實說,是不是看上那個壞蛋大師兄了?不過嘛,他沒穿破道袍的時候,樣子還可以……”
“再亂說,小心我告訴師父去。”
“好啊好啊,你去告訴師父啊,到時候,我就對師父說,師姐喜歡大師兄。嘻嘻。”
“亂說,小心我打你。”
竹無名慢吞吞地走在她們後麵,看著她們兩個在前麵嬉戲打鬧,不由的感歎道:“女人就是女人,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有心情在太陽低下追打。女人啊。”
來到茅山上麵,竹無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這還是自己居住了近二十多年的茅山嗎?山上麵的幾十顆參天大樹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得出奇的帳篷。原本破敗的茅山大廳裏,許多穿著髒衣服的民工在裏麵工作著。帳篷旁邊架著一口大鍋,鍋邊不停地忙碌著的,赫然是灰頭土臉的一茅!
“師父。你在這裏幹什麼?”竹無名跑過去,對著忙碌著的一茅喊道,一茅見竹無名過來,明顯地吃了一驚。放下手中的柴火,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身上的毒解掉了?”
竹無名沒好氣地說:“別轉移話題,為什麼要你在這裏燒火?”
“哦……”一茅含糊著說:“燒火的老大爺病了,我暫時幫他燒幾天。”
“是嗎?”竹無名孤疑地打量著一茅。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人走過來,毫不客氣地說:“沙水的,今天多燒點水,晚上我們洗澡。”一茅連忙應道:“知道啦。”
竹無名覺得聲音很熟,回頭看去,剛才對一茅說話的人赫然是那次和他在成都打起來的三個道士中的其中一個。
“他不是燒水的是什麼?哦,對了。應該是一茅師叔。”那人說完,發出一陣輕蔑地大笑,看到竹無名的臉色,大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竹無名對一茅說:“你可是現在茅山派的一代弟子啊?清心師伯是不是傻了?這麼多二代弟子不用,偏偏讓你做這些活?不行,我要去找他評理去。”
一茅趕忙拉住竹無名,說道:“你去幹什麼?這是我自己要做的,又不關你師伯他們的事。現在茅山重建,大家當然是有錢的出錢,沒錢的隻能出力了。”
“我們怎麼沒錢了?那二百萬呢?陳司令給我們的二百萬酬金呢?”竹無名問。
“都用到重建茅山上了。”一茅見竹無名要頂撞他,繼續說:“這次重建茅山,最少也要用兩個億,這其中大部分錢都是你清心師伯手下的幾個徒弟拿的,他們為了茅山付出了這麼多,讓他們安逸一點,沒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