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茅焦躁不安地在房間外麵來回走著,竹無名剛才被清心叫了進去,看上去,是在審問他了。一茅隻希望這個倔強的竹無名這次老實點,千萬別再犯那牛脾氣了,畢竟,青霜現在是死是活還沒有人知道。
過了一會兒,清心和無塵從裏麵走了出來。竹無名跟在他們後麵,臉上的神色遠比旁邊的一茅輕鬆多了。
“怎麼樣?他們問你什麼了?”一茅見竹無名出來,趕忙走過去問他。
“沒問什麼,隻是和我談了談。”竹無名的語氣很平淡。
“那也得說了點什麼吧。”一茅問他。
“大師伯的意思是先撤去我長師兄之位,這倒好,你知道,我對長師兄這個位子沒什麼興趣。”竹無名懶洋洋地說。
“這怎麼可以呢?長師兄怎麼可以隨便撤?我要去找師兄理論。”竹無名沒想到,一向息事寧人的一茅聽到這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消息,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別去了,這次隻是暫時撤去而已,在青霜師妹出事的地方發現我的符咒確實是有些說不清楚,大師伯的意思是,等這件事情查清楚以後,會把長師兄的位子還給我的。隻是,我估計,就算他把位子還給我,我早晚會再丟掉,或者被撤掉。”竹無名說完,笑了笑,是啊,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些藐視這些繁雜的戒律。
“我不管,你小子長這麼大,做師父的我也沒要求過你什麼,但是,你必須記住了,無論如何,這長師兄的位子你一定要拿回來。”一茅說。
“為什麼一定要拿回來?”竹無名問他。
“因為那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一茅說完,看著竹無名一臉不在乎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自己沒能耐,連自己徒弟的位子都保不住,一直以來,他做夢都想著自己的徒弟能有點出息,千萬別想自己一樣混天度日,隻是,這小子倒好,幹什麼都不在乎,空有一身的本領。這點,確實讓一茅很是懊惱。
一茅和竹無名跟著清心來到大殿裏,其他人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清心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茅山上可能有人在暗處躲著,也就是說,我們隨時都有被人偷襲的可能。昨天晚上青霜的事,對此我感到非常遺憾,以後,我和你們無塵師叔會定期在山上巡視,在此,我希望你們不要單獨活動。另外,為了確保無名的安全,無名的禁閉就暫時取消了。改為在廚房裏幫一茅師弟打下手。”
清心見竹無名沒說話,繼續說:“無規矩不成方圓,無名未經允許,私自出關,做為處罰,應該撤其長師兄之位,但是念他一心關心同門,情由可原,所以,我決定暫時撤掉他的長師兄一位,等到青霜的事情查清楚以後,再酌情處理。無名,你可有什麼話說?”
“弟子甘願受罰。”竹無名站出來,對清心說道。
“那好,就先這樣確定下來了,我和無塵師弟要去懸崖下麵看看,可能三天之後才會回來,茅山派大小事物,就暫時由明月和一茅處理吧。”清心說完,看著眾人,似乎在等他們回話,見沒有說話,頓了頓,他說道:“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都回去吧,師妹,小師弟你們先留下。我有話說。”
“原來大師伯他們都叫你小師弟啊。嘿嘿。”竹無名趴在一茅耳邊,壞笑著說。
“小王八蛋,少廢話,你先去廚房裏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一茅小聲說道。
“你們跟我進來吧。”清心說完,向著內廳走去,三人依次跟了上去。
“我和無塵離開以後,這裏就勞煩師妹和小師弟代為管理了。你們兩個有事不防商量著來,總之,最多五天,我們一定會回來。”
“知道了,師兄盡管放心,你們一路上也要小心寫。”明月說。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清心問無塵,無塵點頭說道:“好啊。”說完,他又轉身看了看明月,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後隻是張了張嘴,明月則故意不去看他。
“怎麼?在想什麼?”清心問無塵,現在他們兩個正走在去懸崖的路上。
“沒什麼。”無塵漫不經心地說。清心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在想明月師妹了?”
“我對二師姐隻是同門感情。”無塵淡淡地說。
“是嗎?或許吧,隻是,師弟,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或許,晚了一步,就是錯了一生了。”
“這……我總覺得,師姐心裏已經有一個人了。”似乎過了很久,無塵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清心問,見他不說,就自己回答起來:“或許,她和你想到一塊去了也說不準。”
“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到青霜再說吧。”
“師弟,一味逃避是沒有用的。”清心說完,自己站在那裏搖了搖頭。
現在茅山大殿裏就隻有明月和一茅兩人了,明月看著一茅在那裏走來走去,忍不住笑著問道:“小師弟你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