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終於忍無可忍地轉身,朝著樓上衝去。
上到三樓,她咬著下唇,極力平複著自己劇烈的喘息。
剛才的那種衝動......是......吃醋......嗎......
不!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吃人的魔鬼產生吃醋的心理?
她隻是替他們感到羞-恥!
男歡女愛,哪裏不能做?非要當著眾多下人的麵?是想當眾表演限製級影片嗎?
不知羞-恥!
一邊啐罵著一邊走到自己房門前,卻意外發現房門居然大開著,裏麵,一個囂張的紅|色lv拉杆箱放在房間正中央。
旁邊的床|上,平鋪著亂七八糟的女人衣服,梳妝台上,也擺滿了香水口紅胭脂擦臉油等陌生的女性用物。
兩個女仆正踩在梯子上,將原先純白的幕帷換下來,掛上一襲鑲著金邊的嫣紅|色的窗簾。
“你們這是要幹嘛?”程琉璃有些驚訝。
“琉璃小姐,洛少說,淩莎露小姐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還說......以後這個房間就換給淩小姐用了——”
程琉璃愣了一下,凝神思索著,假如夜斯洛要踢了她,大可不必派司機將她接回冷玉宅,現在將她接回來,估計也沒那麼容易讓她走。
既然她的房間給了別人,那麼正好睡書房!
夜斯洛把那張光盤藏在書房,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她轉身,走向旁邊的書房。
沒想到書房的鎖頭居然給換了。
她用原先的鑰匙怎麼也打不開,甚至鑰匙也捅不進去。
她一扭身去客房,客房的門也鎖著——而平常除了書房,所有的房間都是不鎖的。
夜斯洛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要逼她睡客廳?
想了想,這些鑰匙平時都是歸秦媽保管的,可是這會兒她正在大廳伺候著那兩位,自己又不想去看那種黏黏膩膩的表演,隻好又回到臥房門前,吩咐其中之一的女仆,管秦媽將客房的鑰匙拿過來。
過了一會兒,女仆上來,“秦媽說了,這些房子以後都要鎖起來,不得洛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開。”
程琉璃終於微微地動起怒來。
這個夜斯洛,做事怎麼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呢?
是的,她是不小心摔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也很難過很難過,住院期間打了那麼多營養針,還是瘦了很多......
再說,她已經告訴他,她墜下台階的直接原因是有人在後麵推了她,他不去找凶手,卻來跟她使性子穿小鞋!
什麼男人!
又變-態又小氣!
哼!
要不是還想繼續留在這裏,拿到那張足以致他於死地的光盤,她才不會忍受這種窩囊氣!
咬著唇,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想起冷玉宅的地下室有個小庫房,平時用來堆放一些雜物,裏麵有張小床,應該可以住人。
於是走進電梯,順著電梯來到地下一層。
那間小庫房果然沒有鎖,除了大麵積堆放的雜物,在門邊還裏放著一張小床,大概是以前看守庫房的下人用過的,不過現在上麵空空如也,什麼鋪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