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奎不能坐以待斃,他給黑龍王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帶梵天先閃,就聽天空一陣沉悶的雷聲,撕裂夜空,如一把無形的天錘落下,把那股席卷向陣台的威壓跟震碎。
雷聲滾滾,震蕩白帝城,雲霧散去,從夜空中噴出萬道九彩靈光!白帝城瞬間安靜下來,都抬眼望向高空,就見靈雲神光之中,仙氣氤氳繚繞,就見代天帝真九重踩在飛翼蝠龍後背上,從祥雲中盤旋而下,浩蕩的帝位碾壓而下,那股讓眾生臣服的帝威,讓很多修者腿肚子都轉筋了!夏奎一看老代來了,他眯縫著眼睛,心裏偷樂,老代這才真幹了一把好事兒!雖說不是有意而為,誤打誤撞粉碎了那股強大的神識威壓!夏奎很清楚,帝威之下,都要收斂起神通法術,玄道聖門更不行,畢竟萬界歸九玄天庭管轄,玄道聖門抓捕罪犯,也不能壞了九玄天庭的規矩,何況老代那麼好麵子,就算同一個師門又如何?
當眾之下,不拿代天帝當領導,沒好果子吃!宮之外,守住帝宮安全,就是執行命令!帝宮之中,元皇毫不客氣的坐在黃金帝椅之上,其它王朝霸主坐在下方兩側,通過光幕監視帝宮外的動靜,光幕來回轉換,能從不同的角度窺探到白帝城的街景全貌,就連陣盤上的場景,也能清晰可見。
諸位霸主都看見了黑龍王出現在塔角,摟著一個髒兮兮的人,從麵目輪廓和體型胖瘦上能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萬界天哥嗎?
元皇輕輕搖頭,她對站在身邊的一襲白衣女子說道:“無雙,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不能出去,哪裏也不行去,就留在我身邊!”
白無雙花容月貌,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冷霜,她仿若沒有聽見元皇的話,雙眸盯著光幕裏的梵天,她在控製內心的激動,如果不是怕給梵天添麻煩,她早就衝出去了!元皇見白無雙裝聾作啞,伸手捅咕一下白無雙的腰身,發出嬌嗔:“我跟你的話……聽見沒有?”
白無雙緩緩側頭,雙眸低垂望著元皇,目光柔和,哪裏還有清冷之意,她微微點頭,道:“我聽見了,也明白,我就留在你身邊,等他來找我!”
敖蕊俏臉掛著淡淡笑,柔情的目光盯著白無雙,就因為這個女人,梵天獨闖萬界,憑借一己之力,在萬界掀起滔天巨浪,成就萬界天哥可不是笑談,那需要把生死置之度外,一路挺進!任何事物都無法打消他的意誌力,誰都無法阻擋他的步伐!梵天曾不止一次說過,他來萬界隻想救活自己的女人,可當時誰都沒相信,都認為是鬼話連篇!這個世界除了名利,還有男人去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而奮不顧身嗎?
敖蕊聽了都持有懷疑態度,結果梵天的行動證明了他的話真實不虛!麵對白無雙的時候,她內心都有點羞愧,也正是內心那點羞愧,讓她對白無雙非常有好感!一個女人能為心愛的人甘心去死,就算她是女魔頭也壞不到哪裏去!私下裏元皇跟敖蕊聊天,元皇很不理解白無雙那麼清冷的一位美女,別說在世俗界,就算在萬界,她與生俱來的那份高冷,就讓萬界的雄性生物跪舔,為何能為梵天甘心去死?
她著實想不明白!敖蕊聽了都是一怔,半天才緩過神,心裏暗歎,元皇啊元皇,你身為一代霸主……你對梵天的女人問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呢?
可德藝雙馨的敖蕊,微微一笑道:“你那麼討厭梵天,為何要幫助他複活白無雙呢?”
“我……”元皇語塞,吭哧憋肚回答不上來,她眼珠一轉,底氣不足的說道:“佛家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明白,為了積累功德!原來太元王朝的一代女霸主元皇是佛教徒,真沒有看出來!”
敖蕊一句打趣的話,讓元皇尷尬至極。
三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有了交集點,很快她們私下成了最好的朋友。
身為天水王朝的霸主,敖蕊可不是吃閑飯的,她很明白元皇的叮囑,她沒有顧忌任何人在場,對白無雙道:“無雙,元皇說的對!我身為梵天的女人,我看見他現在的處境,我心裏不好受,我想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去幫助他度過難關,可我知道此時不能兒女情長,不僅幫不了他,反而給他帶來大麻煩!能做到的我們都做到了,甚至沒想到的我們都做了!現在我們隻能盡人事,隨天意!強求未必能得,反而會招惹更大災難!”
一直沉默不語的孫達摩,尋思半響,他隻看一眼白無雙,這個高冷的美女,麵對任何強權,絲毫不變色!能為心愛之人看輕生死,是何等的魄力!往往這樣的女人,天生傲骨,倔強不屈,很難信服他人之言!為了梵天能不受幹擾,心無牽掛,順利離開白帝城,他拉下老臉,對白無雙意味深長的說道:“白姑娘!我孫達摩並非善類,但不屑說假話!更何況梵天是我們天陀供養的尊神,可以說我們天陀上下佛子都是他的信徒,生死關頭,傾盡王朝之力,也要保梵天周全!可目前來看,我們任何一方露頭,都會對天哥造成幹擾!不但幫不了他,反而害了他,那是我們不想見到的事兒!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我們的心情跟你是一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