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盞雖然懂事，然而他對於陶盞更多的是愧疚，沒有所謂的喜愛喜歡，隻有帶著利益的牽扯。趙啟明甚至都覺得自己是泥潭，一個程沐瑤出了泥潭，一個陶盞又要深陷其中。
“爺爺還是喝茶吧。”趙啟明將茶杯放在了老人前麵的杯墊上。
“我聽說那小姑娘可是在調查你。”
趙爺拿起茶杯吹走上麵的茶沫子：“茶道多，人全都喜歡交朋友，這茶道就如同人，但是誰也說不準這是誰想的辦法。我還是之前的老態度，你若是想做，別放心大膽的去做，人生在世幾十年，又有哪一件事情事事順心如意，機會可不僅僅隻是隻有一次。”
一飲而盡，空留餘茶，“自己回去琢磨琢磨吧。”
等到老人離開，蔣徐英才從房門裏麵走出來，問了幾件事情之後，蔣徐英也一直以為趙爺是站在她那邊兒的。
趙父是個和事佬，而她更喜歡讓自己的兒子不要顧慮太多，應該顧慮的事情就交給她得了。
“我剛剛聽到了你爺爺和你的談話，你仔細跟我說說，你對盞盞的看法。”
“……媽，你怎麼又開始說這些事了？”趙啟明轉身，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簾，也遮住了他內心的想法。
蔣徐英始終看不通透這個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的想法。
“媽知道媽這麼做是有些為難你，可是你我母子連心，有什麼話是不能跟我說的？是，我承認，程沐瑤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是媽那也是怕你受傷。”
“受傷？”趙啟明撇過頭來“受什麼傷，傷是程沐瑤打的嗎？我說過了無關沐瑤，是我欠她諸多。”
蔣徐英又要哭：“你讓媽很難過啊，不是媽媽想逼著你，每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你從小都比別人優秀，以我看來，門當戶對的人才配得上你。”
“我知道的，媽，但是你要記住，是你的兒子配不上程家姑娘。”趙啟明說完轉身，不再看蔣徐英。
“那盞盞呢？媽媽好不容易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你喜歡程沐瑤，我看你對盞盞也不是討厭的意思……”
“我把盞盞當做是妹妹看待，她還小，媽，我很累，想休息一會兒。”
蔣徐英看著走遠的兒子，“你現在看著盞盞年紀小，態度冷淡，讓盞盞回去，過些時日再回來，你們雙方總會有為對方傾心的一天。”
是不是利益都沒關係，看著兒子放下程沐瑤，蔣徐英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垂下眼，沉默不語，隻有周圍的流水聲音，氣氛也變得沉悶。
片刻之後看著發過來的信息，又想著自己的兒子，隻得催促著陶母快將陶盞給送過來。
陶盞看著一臉興奮的母親，“媽媽，你愛爸爸嗎？”
陶母手上的動作一頓，“你在說什麼呢，小孩子家家。”
“又說我是小孩子，你們既然覺得我是小孩子，那為什麼又要將我送過去，你愛爸爸嗎？身為段家女子，你一定也見到過段雲姐姐的媽媽，隻是我不明白，你愛爸爸，而且為他生下了我，那麼你也應該愛我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