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屋子裏麵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像是血液的腥臭,又像是藥物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裏麵的光線暗,更有著‘吱吱’的蟲子或是老鼠的叫聲,讓人不由得覺得汗毛直立。東哥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的下屬問道,“人死了沒?”
這屋子裏可以勉強能夠看清楚的,現在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身上的衣物本來是白色,可現在卻是全沾上了血跡,。
隻見一個女的被捆著,她的雙手被吊在頂上的鐵杆,雙腿跪倒在地麵上,地麵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地麵凝結出來的水還是那些藥物。
另一邊則是一個被繩子捆著打暈了的男人,淺淺的呼吸仿佛熟睡一般,誰也不知道他其實實在痛苦的掙紮,體內的血液滾燙,他的手腳好似全部腫了起來一般,而頭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
“東哥放心……反正暫時不會死過去。”屬下點頭應和,一把握住對方的衣襟將趙啟明強硬的拖到旁邊。
東哥冷笑,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他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兩個,自己的兄弟都死了,他們還好好的活著,憑什麼?!苟活了幾個月的日子,那就慢慢折磨他們,順便再把那些該死的條子引過來,一齊除掉。
“兩天後再過來看他們,這屋子裏有老鼠,夠他們吃的了。”東哥說完就走了出去。
“啊?兩天麼。”下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依然連忙站起身點頭應:“是”。
兩天時間,東哥閉上眼睛,他都等了這麼久還在乎這兩天麼,吩咐手下的人全副武裝,隨時準備應對條子。
屋子裏麵的人睜開眼睛,趙啟明進來的時候手上抓著一塊玻璃碎片,一點一點的割著捆著自己的尼龍繩他十分的有耐心,而且冷靜,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看守著他們,趙啟明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小心一點兒,不能打草驚蛇。
“呼……”一旁的人輕聲舒氣,
趙啟明探過腦袋:“沐瑤?”旁邊的人並沒有回答他,借著幽暗的亮光看過去,她的眉眼,她的嘴唇,還有露出來的脖子購房一道淺淺的疤痕,我們會活著出去的,我會救你,甚至不惜犧牲我的生命。
若是沒有做到……若是沒有做到的話那也沒關係。能夠同你一同死去,我以前想想都覺得自己的奢望,他的手朝著程沐瑤申的更近了一些。趙啟明這樣想著,似乎不那麼害怕了些。
昏昏沉沉的意識讓她不斷地記憶起來從前的事情,如同走馬燈一般場景再現與眼前,“沐瑤……”誰喚她?
好似看見了一個穿著古代的服飾的長裙,或許是在輕笑的女孩子,臉上的笑的明媚,對一切新鮮事物覺得有意思。
記得在高樓深處那裏有一條長走廊,連接著她與母後的寢宮,還是她無意之間閑逛發現的,簾子下麵綴著小鈴鐺,她特別的喜歡那個裝飾,看起來既簡潔又好看,每一次都要繞一點路從走廊一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