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抱歉,這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我會立即派人查明,擾了皇叔的雅興,小侄真是萬死不辭。”
東方無殤的神色很陰沉。
靜靜的站在那裏,雙眸一直望著那棵花樹。
見到那棵凋萎的花樹,那一串串軟掉了花苞,他身上漸漸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戾氣。
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在生氣,嚇得噤若寒蟬。
這位皇叔對紫藤花那麼喜愛,如今看到這種景象,怎能不怒,他們齊王府得罪了他,以後恐怕沒好日子過。
東方無殤走到花樹下,望著滿眼的衰敗:“盛極而衰,總是在還沒盛放時就衰敗,花亦如此,人亦如此,哈哈,真像……”
他的笑聲沉鬱而蒼涼,更帶著一種從心底迸發的不甘怒氣。
“竟敢蒙騙本王。”
他陡然轉過臉來望著滿臉驚慌的玉萱,冰寒似冷雪的眼眸湧動著殺氣。
“殺!”
玉萱臉色煞白,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齊郡王和太妃也大驚失色,皇叔這是要殺了玉萱?
這事情和玉萱脫不了關係,可以這樣的理由就殺惹人,又怎麼說得過去,不過一棵花樹而已。這位皇叔向來溫雅淡薄,怎會如此暴戾。
“皇叔,玉萱她即使有錯,但是就這樣殺她,這與法理不合。”北齊王到底是顧念妹妹和外甥女的,急忙道。
“哼,那你盡可以留著她試試,沒有人能在本王的怒氣下活著。”東方無殤麵無表情。
北齊王不由得臉色微白,自己硬是要保住玉萱,自然不難。
可東方無殤話說到這份上,分明是想要置玉萱於死地,即使現在她沒死,估計以後還是難逃一劫。
更關鍵的是,得罪了皇叔,這意味著什麼,自己本來就不穩固的仕途,怕會更多風險。
齊如裳看到齊郡王那猶豫的表情,分明是想要放棄救人,她嚇得魂飛魄散,如果連哥哥都不保玉萱,那麼玉萱就死定了。
自己以為能借此機會飛黃騰達,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
不行,女兒絕對不能被殺。
“不是玉萱做的,這花樹之所以枯萎,我知道是誰的毒手!”齊如裳跳出來,滿臉厲色,她將陰狠的目光投向院子中眾人身後的季嫿。
季嫿沉下臉,這個女人有功勞時搶去,現在得罪了東方無殤,就想將罪過推在自己身上?
真無恥。
“如裳,住口,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太妃怒聲製止。
齊如裳卻恨恨的指著季嫿:“太妃,你不用包庇她。皇叔,就是這丫頭,是她將花樹弄死的。”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落在季嫿身上,夾雜著同情。
東方無殤望著季嫿,眼波冷冽:“這是怎麼回事?齊郡主為何一口咬定是她做的,這院落我說過外人不得出入,隻能讓玉萱留在裏麵的,莫非你們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齊如裳唇白了一下,自己偷梁換柱的事情必定會暴露,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
現在雖然凶險,卻反而有機會立即將季嫿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