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與丹似。”
“煉器同煉丹,要麼身負火焰,要麼身負雷電,此乃先決條件。”
“這些,你可有?”
月神回的隨意,正單手托著臉頰,望看著蒼緲。
“你是神嘛!定有方法。”
“如此,那便等下雨。”
“下雨?”
趙雲挑眉,不知月神寓意,也未曾問,問也白問。
“我出去轉轉。”
留下一語,他走出了兵鋪,穿過熙攘人群,入了賭場。
“大、大、大。”
“、、。”
方入賭場,便聞大呼叫聲,一個個賭桌,都圍滿了人影,且分成了兩派,一方喊大一方喊,多數都光著膀子,如打了雞血,嗷嗷的。
“他娘的,咋個還是大。”
“不聽我的,看,輸錢了吧!活該。”
“快快,賠錢。”
滿賭場都烏煙瘴氣,鬧騰騰的,贏者歡喜,輸者罵娘。
“誒?趙雲。”
不少人側眸,瞧見趙雲,都挑了眉毛,連賭桌莊家都看了過來。
“被廢了少主,跑這來消遣?”
多數人都這般想,一場婚禮遭了打擊,不自覺的以為,趙雲是自甘墮落,如此,又免不了閑話,啥個譏諷嘲笑,暗歎惋惜,此起彼伏。
“好地方。”
賭徒們的眼神兒,趙雲無視,揣著手來回的逛遊。
最後,才在一個賭桌停下。
賭桌上,堆滿了銅錢、銀子和金元寶,除這之外,還有押衣服的人才,輸了個溜光,凡是能拿來做賭資的,會毫不猶豫的放在賭桌上。
這等例子,屢見不鮮。
輸紅眼的人,莫是衣服,連媳婦、孩子、地契都會拿來賭。
“賭博害人哪!”
趙雲一語深沉,很自覺的拎出了錢袋,看的月神一陣想笑。
“押多賠多。”
“押少賠少。”
“下定離手。”
莊家咋咋呼呼,手握著篩盅,晃的那叫一個有節奏,篩子碰撞聲悅耳,但想聽出點數,怕是有點兒難,隻因篩盅材料很特別,靠聽沒用。
話間,篩盅已扣在桌上。
“大。”
“聽老哥的,這回押。”
“三兩,大。”
賭徒們頗亢奮,各個雙目通紅,押了注,就等著收銀子了。
“押哪邊。”
趙雲問了一句,賭錢嘛!無非大,輸贏參半。
“二三四。”月神隨意道。
“就是唄!”趙雲留了一塊碎銀子,其他全砸上去了。
“開了。”
莊家一聲嘶喝,掀開了篩盅,三顆篩子紮堆兒。
看點數,板板整整的四五六。
撲哧!
不等賭徒大罵,便聞趙雲傻不拉幾的笑了。
眾人看去時,那貨正彎著腰捂著臉,也不知在笑啥。
他能笑啥。
神?神經病吧!你個瘋娘們兒,到底行不行啊!
“眼神兒咋還不好使了。”
本是斜躺在月亮上的月神,不由坐正了,還用手揉了揉眼。
趙雲還在笑,看的賭徒乃至莊家,都一臉懵逼。
“趙家少爺,出的是大,你輸了。”
“我知道啊!”
“那你笑啥。”
“我笑了嗎?”
趙雲埋了頭,扯開了錢袋,往裏瞅了瞅,就剩一塊碎銀子了。
就吧!得虧留了個心眼兒,沒全部押上去。
某個自詡為神的秀兒啊!忒不靠譜,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要贏錢。
事實呢?一個點兒都沒猜對。
月神笑的尷尬,一把輸的,神的麵子都掛不住了。
“八成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