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帝城聖衙,鴻蒙聖差總捕頭司馬信搜捕人犯,所有人坐在原地不準動,把自己的身份銘牌和鴻蒙星盤取出來放在桌麵上!”

司馬信身材並不算高大,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在西洲算是中等身材。他麵白無須顴骨突出,如果論第一眼印象並不會讓人覺得這人有多了不起。

但如果你要是盯著司馬信的眼睛和五官細看,你會發現這個人身上天然帶著一股厲氣。單單是他的眼睛和五官就容易讓人越看越心寒……

“鴻蒙聖差了不起嗎?我們在這裏規規矩矩地喝酒,沒鬧事沒犯法,你憑什麼進來就對我們呼呼喝喝的?”

一般在銀雪酒家進出的都是靠在血魂令上接任務為生的亡命之徒,司馬信現在就帶了四個親信下屬來,銀雪酒家內的這些客人自然不會怕他。

呼……

凶猛的氣勢威壓如同山呼海嘯一般洶湧而出,而這股氣勢的來源正是司馬信。

能夠坐上帝城聖衙總捕頭一位,手下統禦上萬鴻蒙聖差,司馬信又豈是平庸之輩?

在司馬信氣勢釋放出來的這一瞬間,整個銀雪酒家內的人心裏都升起了一個念頭——王境!

沒錯,司馬信正是一個王境高手。

剛才還跟司馬信叫板的那漢子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看向司馬信張了張嘴,剛想要求饒之際司馬信身形一閃就已經到了他跟前。

“啊……啊……啊……”

漢子艱難地從喉嚨裏麵發出“啊呀啊呀”的聲音,他近兩米的大個子被司馬信掐著脖子單手舉了起來。

司馬信指勁一發,漢子的喉骨一顆碎裂。

漢子並沒有就此殞命,司馬信鬆開漢子的喉嚨,漢子跪在地上雙手捂著喉嚨不斷吐血。

司馬信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黑色短棍,“砰!”的一聲,短棍抽打在漢子的額頭上。

砰!

砰!

砰……

司馬信一棍接著一棍抽打在漢子額頭上,漢子直接被打的頭骨崩裂腦漿四溢。

整個銀雪酒館的人就這樣沉默看著,硬是看著司馬信把剛才跟他叫板的這個漢子活生生打成了肉泥,然後司馬信這才用披風的衣角擦拭著銀黑色上的血跡,接著他掃了一眼酒館裏的人淡淡問道:“怎麼樣?現在還有沒有人有意見?”

酒館內所有人的默默取出自己的鴻蒙星盤和身份銘牌放在桌上,整個人像幼兒園裏的安靜寶寶一樣乖乖地坐在桌邊。

司馬信帶來的四個親信下屬立刻開始進行檢查,他們主要是看這些人鴻蒙星盤上的血魂令狀態,看看他們有沒有人接了誅殺秦無敵的任務。

“頭兒,這裏有一個!”突然司馬信的下屬叫了一聲,司馬信猛地一眼看過去,手中剛剛殺過人的銀黑色棍子立刻脫手而出。

銀黑棍子化成一道銀光飛過去,接了任務的那人連最基本的躲閃反應都沒能做出來、整個腦袋就好像是鐵錘下的大西瓜一般,“砰”一聲被銀黑棍子爆開。

嗖……

司馬信五指一張,銀黑棍子自動飛回他手中,他目光在酒館內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幾乎所有人感受到司馬信那目光時腰杆兒都下意識地挺了挺,唯獨酒館角落處那個年輕男子不同。

他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司馬信的目光,從司馬信進入銀雪酒館到現在,他一直在自斟自飲。

司馬信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直覺告訴司馬信這個年輕男子可能很不簡單。

司馬信親自走過去敲了敲年輕男子的桌麵,“喂,你是誰,身份銘牌和鴻蒙星盤呢?交出來!”

年輕男子默默地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身份銘牌,然後又摸出了自己的鴻蒙星盤。

司馬信拿起年輕男子的身份銘牌看了一眼:“東洲扶風王城,韓楓?你是東洲人?”

沒錯,司馬信旁邊這名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就是江楓。當然,現在他的身份是韓楓。

江楓點頭“嗯”了一聲。

司馬信追問:“你一個東洲人來西洲做什麼?”

“進貨。”江楓十分簡潔地回答。

司馬信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江楓,然後伸手拿起江楓的鴻蒙星盤。

江楓的鴻蒙星盤是西洲產的,出自“西洲喬家”,是目前鴻蒙界流傳的鴻蒙星盤中價值最高的鴻蒙星盤品牌。

司馬信打開鴻蒙星盤後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江楓的鴻蒙星盤裏麵竟然沒有“血魂令”這個平台。

司馬信把鴻蒙星盤往江楓麵前一放,冷聲問:“說!為什麼你的鴻蒙星盤裏麵沒有‘血魂令’?”

江楓有些疑惑地看了司馬信一眼,“我這個是定製版,當然沒有‘血魂令’。”

“放屁!定製版隻有聖族子弟才有資格申請,你憑什麼會有定製版的喬家鴻蒙星盤?”司馬信逼視著江楓問。

江楓聳了聳肩後突然忍不住笑了,“這很奇怪嗎?我從黑市花高價買的定製版,我有錢我樂意買什麼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