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雪吃吃的輕笑了一聲,忽然一口咬上孟紫幽的鎖骨,不輕,也不重,聲音更是低沉磁性。
“紫兒,是我最喜歡的……囡”
“……臥槽!”孟紫幽摸著被咬的地方,忍不住爆粗口:“白緋雪!你是屬狗的啊?”
“我不是……”白緋雪聲音模模糊糊,似在囈語:“你才是……”
孟紫幽:“……鯴”
“紫兒,你今天去花圃裏打滾了麼?怎麼這麼香?”
胸口一沉,那青絲鋪開的腦袋不知何事枕了上去,還在上麵磨蹭:“還好軟……”
孟紫幽:“……”
“白緋雪!”孟紫幽滿頭黑線,再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因為不敢擅用靈力,引起白緋雪的懷疑,她隻是靠著蠻力在踢,反正她力氣大。
卻不想,白緋雪先一步扣住她的腳裸,身子軟綿綿的傾倒下去,正好將孟紫幽壓倒在桌麵上,碗筷“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
孟紫幽後背硌得生疼,皺著眉盯著上方跟死豬似的白緋雪,正猶豫著要不要一拳打過去,卻聽到震驚的呼喊。
“孟老弟!你把白掌門怎麼了?!你怎麼能……咳咳,怎麼能非禮白掌門呢?”
最後一句,趙大鵬是處在孟紫幽旁邊悄聲說的,讓孟紫幽有著無語望蒼天的挫敗感。
而不止趙大鵬被驚醒,滿食堂的人都被驚醒了,一個個五顏六色的盯著孟紫幽,像孟紫幽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特別是花姐,激動得差點都跳了起來:“小哥你真是厲害!連白掌門的豆腐都敢吃!”
孟紫幽:“……”
默默的鬆開握起的拳頭,孟紫幽幹笑了兩聲,道:“兄弟們先別罵我了,白掌門喝醉了,我們還是先把白掌門送回西苑去吧?”
“對對!”趙大鵬深覺有理,立刻帶著幾個侍衛就過來搬人。
“走開,別碰我!”白緋雪忽然一揮袖,扇飛了試圖靠近他的人,那一掌比較重,趙大鵬等粗人都被摔得眼冒金星。
“哎呀!大鵬哥!你沒摔著哪裏吧?”花姐嚎叫起來,食堂裏亂成一鍋粥。
孟紫幽眯起眼睛,嚴重懷疑白緋雪是在裝瘋賣傻,隻是如果這樣,那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
可是,總不能這樣一直被他壓著吧?美男壓醜男……這場麵真是太滑稽了!
於是,她衝花姐喊道:“花姐!快找人過來,說白掌門喝醉了在發酒瘋!”
“哦哦……好!”花姐想想也隻有這麼辦,邁著大胖腿,急忙跑了出去。
“我醉了?”白緋雪忽然睜開了眼,雖然隻是微微眯起了一條縫,眸中帶著幾分迷茫。
“你是誰?”他捏了捏孟紫幽的臉,指尖微冷:“竟敢占本公子的便宜?”
孟紫幽唇角一抽,道:“白掌門,你還是先起再說話吧。”
這些人的眼睛都長屁股上了?明明就是他在壓著她,一個個的卻說是她在吃他豆腐,天理何在啊?
白緋雪輕哼了一聲,聲音似笑非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孟紫幽:“……”
“紫兒。”白緋雪忽然喊了一聲,孟紫幽被肉麻得一個激靈,下一刻卻見一道紫光從窗外躍進來,竟然是一隻有著深紫色毛發的靈獸。
此靈獸看起來似狐似狼,長長的軟毛,油光水滑,尖尖耳朵下方,是狹長的鮮紅眼眸,看起來就像是在鄙夷。
孟紫幽呆了呆,直到白緋雪斜身坐上那隻靈獸,撫著靈獸漂亮的皮毛,輕道:“紫兒,走。”
靈獸眯起了眼睛,享受似的接受主人的愛撫,還驕傲的揚起頭顱,再次鄙夷的瞅了孟紫幽一眼,又撒丫子的飛逝而去。
孟紫幽無辜的眨了眨眼,心裏悲催不已,原來,白緋雪口中的紫兒,竟然是一隻靈獸……
還有,那靈獸是什麼眼神?竟然鄙視她?她會比不上那隻驕傲的靈獸?
孟紫幽磨了磨牙,一溜煙的衝出去,直奔西苑,果然見到那隻靈獸在院子裏
跪趴著,享受的聽著迷離的簫聲。
那簫聲極為纏綿悱惻,像是情人間的親昵旖旎,溫言細語,綿綿情深,互訴衷腸。
單單隻聽到簫聲,孟紫幽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抬頭,看向那倚坐屋簷上,白衣飄飄的金麵男子。
此刻,正是月華茂盛的時期,白緋雪坐在高處,集齊了所有的月華傾瀉。
可是,月光明亮的卻是他的身後,陰暗了容顏,使得他修長的身影,看起來格外陰暗詭譎。
孟紫幽第一次發現,這種白衣果然因人而異,有的人穿起來恍若謫仙,有的,卻邪魅如妖。
孟紫幽搖了搖腦袋,甩去腦海裏忽然冒出來的影子,很厭煩這種揮之不去的陰影,努力凝神聽著白緋雪的簫聲。
這簫聲雖然有些肉麻,但白緋雪吹得還是不錯的,越仔細聽,越是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似乎,看到了漫天紛飛的桃花雨,那白衣俊美的男子,深邃幽冷的目光……
臥槽!孟紫幽狠狠一拍腦門,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也不再欣賞簫聲了,飛快往她的房間跑去。
可是,白緋雪的簫聲突然停住,慢悠悠的道:“小孟,你是來伺候本公子的奴才,沒吩咐你退下,你就是擅離職守,黎王怕是會罰你工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