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雪悠閑的倚靠在樹幹上,撫摸著懷中紫色靈獸的皮毛,輕笑道:“紫兒,你這樣看著,就不知道吃醋的麼?嗯?”
紫兒還是五階靈獸,並不能吐出人言,隻是眯起了鮮紅的眼眸,嬌羞似的往白緋雪懷裏鑽囡。
孟紫幽在混沌空間裏默默看著,收回目光,慢慢看向身邊同樣沮喪的小紅紅。
“小紅紅,此次任務太艱巨,但我不會放棄,你也不要灰心,我們都要努力!”
小紅紅耷拉下去的身子立刻站了起來,鬥誌昂揚的圍著孟紫幽轉了幾圈,表達他堅定不移的決心鯴。
孟紫幽安慰了本命法寶,卻安慰不了自己,皺著眉頭想著應對之策,越想,越是鬱悶不已。
她覺得,現在唯一的方法,就隻有打敗白緋雪,強行奪走《靈器煉成錄》。
而打敗白緋雪,隻能提升修為,比白緋雪更高的修為。
可白緋雪是金靈根,還是元嬰期七層的修為,她修煉那麼慢,恐怕修煉到他飛升,還是無法超越他。
正鬱悶的想著,外麵傳來白緋雪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疲憊。
“小孟啊?你跑哪裏玩去了?再不出現,本公子就走了。”
白緋雪說了一句便抱著紫兒走了,孟紫幽等他的氣息完全消失,這才從混沌空間出去,整理著自己還一身濕漉漉的狼狽。
白緋雪剛才的精神不是還很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無精打采了?還走得那麼匆忙,這人真是奇怪啊!
“你是……”
正想著,身後遠遠的有人飛速而來,那熟悉的溫潤聲音,讓孟紫幽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平複下心緒,孟紫幽淡定的回轉過身,扯著厚厚的唇咧嘴而笑:“公子好,小的是白掌門的侍從。”
來人身著深藍錦衣,發束金冠,如玉溫潤的五官比昔日更加消瘦,多了幾分淩厲與威嚴。
他微蹙著眉,打量著眼前這個形容醜陋,還時不時抓著亂發的小廝,疑惑慢慢變成了然。
“你就是白掌門的侍從?白掌門已經去了千樺閣,你怎麼不跟白掌門一起呢?”慕容瑾微笑問道,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
白緋雪和醜陋小侍衛的緋聞,雖然不算是人盡皆知,但對於他這種消息來源很廣泛的人來說,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孟紫幽感激涕零的對他深深一揖,立刻一溜煙的就從他身側跑開了,似乎很著急尋找主子。
慕容瑾微笑看著,笑意卻漸漸凝固,揮手打開折扇來輕輕搖動,若有所思的望著溫泉池。
“二哥在想什麼?”
碧色裙衫的女子款步而來,白皙容顏秀麗溫婉,時刻含著柔柔的淺笑,正是陸莎。
慕容瑾並未看她,卻微微的勾起唇角,輕聲道:“想白緋雪到底是何用意。”
陸莎站在他身畔,和他一般看著氤氳的溫泉池水,低道:“白緋雪慣來神出鬼沒,此次竟然會來二哥婚禮上做客,的確反常。”
慕容瑾頷首,道:“聽說他還去了一趟皇宮,然後,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弟妹覺得這和白緋雪有沒有關係?”
陸莎垂眸想了想,道:“這不好說,若是他做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需要拉攏褚家幫他做什麼呢?”
“目的……”慕容瑾忽然冷笑了一下,道:“飄雪殿前掌門白如玉的死,似乎和我們慕容世家有一些關係。”
“似乎?”陸莎目露驚訝:“二哥此話從何說起?”
慕容瑾並未避諱陸莎,低頭在她身邊說了幾句,陸莎麵色越來越凝重,抿唇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二哥對此人不得不防。”
“是啊。”慕容瑾朝他溫和的笑了一下,歎道:“弟妹真乃我慕容瑾的紅顏知己。”
陸莎也付之一笑,耳根處卻有些微微的發燙,特別是剛才他靠在她耳邊低語的地方,不得不閉上眼睛,沉澱下心緒。
很快,陸莎就睜開了恢複清明的水眸,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慕容瑾,道:“這是我前幾日煉丹時多出來的,二哥若不嫌棄,就請收下吧。”
慕容瑾看著她白皙手指握著的碧綠瓷瓶,唇角溫潤的勾起,伸手接
過:“多謝弟妹,要不是一直服用弟妹煉製的丹藥,我這修為也不會進度這麼快。”
“不客氣。”陸莎淡淡笑了一下,躊躇著道:“二哥,我如今已經不是慕容墨的道侶了,二哥以後還是喚我名字吧。”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挽了挽肩上垂下的發絲,她那打扮的婦人發髻,已經放了下來。
“是二哥疏忽了。”慕容瑾看著她的頭發,恍悟的溫和道歉,隨即輕聲道:“陸道友。”
陸莎一愣,垂眸一笑:“我還是金丹期,那我豈不是要叫二哥為前輩了?”
“嗬嗬……”慕容瑾笑意如春風拂麵般輕柔,道:“那便叫陸莎吧,你也喚我慕容瑾,如此可好?”
陸莎正才真正的笑開,可笑意才在唇角綻放,就聽到一聲諷刺的冷哼,上空一隻藍色鸞鳥從天而降。
鸞鳥轉瞬飛開,那一身粉色裙衫的百裏暖,強勢的擠進慕容瑾和陸莎之間,宣告性的挽住慕容瑾的手臂。
“瑾哥哥,我覺得陸莎姐始終做過表哥的道侶,還是叫弟妹最好,免得大家有所誤會!”
百裏暖抱著慕容瑾撒嬌,大大的眼睛卻嫉恨的盯著陸莎,心裏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