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我好怕啊!”桃香挺了挺胸,讓風飛揚的劍尖離她更近,挑釁道:“殺了我啊,風山河是你的父親大人,再怎麼心疼我,也不會殺了你為我報仇的,對不對啊?”
風飛揚額角青筋直跳,緊緊的咬著牙關,但那一劍卻沒有刺下去,因為,他是孝子……
他從小喪母,是父親一個人拉扯長大,父親為他付出了太多,他不會殺了他父親喜歡的女人。
桃香早就料定風飛揚會下不去手,哼笑了一聲,扭身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鳳棲這小蹄子帶下去!看著就礙眼!”
鳳棲全程默默無語,隻是瞪著桃香的那雙眼,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了,這是她們在鳳家開始就累積的恩怨,本是至親姐妹,奈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風飛揚也沒有再阻攔,收了劍,跟在了那些暗影侍衛的身後,讓那些暗影侍衛一頭霧水。
“少主,您這是……髹”
“我不為難你們,隻需一點,把我把她關在一起。”風飛揚說道,卻不敢看鳳棲。
鳳棲也沒表態,應該說,她的目光還停滯在盯著桃香的仇恨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風飛揚關在了一起。
“風飛揚,你怎麼也被關了?”這是鳳棲和風飛揚說的第一句話,已經進了禁閉閣。
又黑暗又陰冷的緊閉閣,八麵通風,但被不少靈獸看守,除了打過去,根本走不出去。
風飛揚早已習慣鳳棲的少根筋,淡淡道:“我也犯了錯。”
“哦……”鳳棲頗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你這個少主做得太苦了。”
風飛揚沉默,看著外麵的疾風刮過樹葉,聽著灑灑如雨的聲音,心裏想著,再怎麼苦,也償不了債,怎麼辦……
“鳳棲。”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帶著一絲漂浮:“你那麼嫉惡如仇,若是有一天我變成了……魔,你會不會殺了我?”
“……”鳳棲愣住,和他並肩看著外麵晃動的樹梢,喃喃道:“我不知道……”
風飛揚那緊抿的唇略微勾了勾,很淺很細微的弧度,輕輕的閉上了眼。
她沒有立刻表態,那還是有可選擇的餘地,不是麼?他很開心,前所未有……
外麵的靈獸將禁閉閣守得嚴嚴實實,風飛揚和鳳棲逃不出去,孟紫幽又豈會進不去?
她早已隱身進去了禁閉閣,本來想找機會和鳳棲見麵,可風飛揚那個燈泡在,最後連孟紫幽也覺得自己才是燈泡了。
於是,她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在禁閉閣裏四處亂竄,為免引起靈力波動,並未使用靈力來窺探。
蘇伯伯,他一定在蒼原界主府裏,而且被蒼原界主所困,那麼,多半是在禁閉閣裏。
一層一層的禁閉閣,從高到底,一層比一層陰暗潮濕,上麵守著的還是靈獸,下麵則是高階修士,再下麵……
孟紫幽仗著強大的隱身功能,在黑暗裏摸索著,靠著孟白的提醒,踩過一條條手臂粗的曲折石橋,蜿蜒向下。
越是往下,陰風越重,還夾雜著血腥的氣息,更設了一層層的結界阻隔著下麵的煞氣。
孟紫幽皺起了眉,蘇海會在下麵麼?不管有沒有在下麵,她都想要下去一探究竟,遂抓了元石出來準備拋。
空間裏忽然一陣扭曲,由陣法下麵傳來的靈力動蕩,孟紫幽立刻往邊上靠去,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黑暗。
“界主,您回來了。”
隱藏暗處的暗影侍衛長冒了出來,在陣法開合的間隙裏,接出了臉色陰沉的風山河。
“你去通知慕容家和荊家,就說計劃有變,讓他們加快進程,越快越好!”風山河吩咐道。
侍衛長領命,離去前稟報道:“界主,少主也在禁閉閣裏,和鳳棲一起。”
風山河的臉色氣得發綠,狠狠握拳:“這個混賬!不就是個女人麼?越來越不像話了!”
風山河氣勢洶洶的往上麵走去,要去教訓風飛揚,卻不知在陣法開合的一瞬間,孟紫幽趁機進去了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