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那一吼,洛嫣站在那,單薄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容君烈看到她這樣,黑著一張臉過來,心裏對她簡直是又氣又恨又無奈的。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卻被她固執的甩開。
“為什麼不聽我的?我讓你不要沾惹的人,你為什麼偏偏還要靠近!”
洛嫣聽著,卻瞪大著水眸,嘴角滑出一抹可笑的弧度,“容君烈,我是人,我不是你可以隨意操弄的玩偶,我有我的感覺,我有我的朋友!”
“你還有理了!”容君烈真的是火大了,有一瞬間的憤怒,正想把這個笨女人的腦袋給扳開,看看他裏麵到底都塞了些什麼東西。
洛嫣也氣得眼睛都紅了,在她的世界裏和她的認知裏,出了這種事情,作為自己的丈夫,他難道不是要溫柔的陪伴在自己身邊嗎?
為什麼她想要的,都是她遠遠都觸及不到的!
四目對峙中,洛嫣一直以不屈的目光盯著眼前的男人,容君烈薄唇緊抿出不容侵犯的弧度,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他反手步出了臥室。
“如果你還不知道反省的話,你這幾天好好的在家裏想清楚!”
他也不想跟她爭辯太多了,爭辯大多的後果是,兩人隨之到來的冷戰,這一點,容君烈比洛嫣都還要清楚。
容君烈一出門,家裏的臥室就被鎖上了,不管洛嫣在家裏怎麼叫喊,都沒有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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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總,今天晚上市裏公會的慈善晚宴,不知道您打算派誰去參加?”
一直呆在公司的容君烈這幾天徹底的將自己埋在工作裏,因為和安家關係一度降落到冰點,之前因為借助安家關係的好幾個項目都停工了,現在都是容君烈親自督促,找新的合作方接上,以將公司的損失降低到更低。
聽著秘書的話,容君烈這才將頭從文件堆裏抬起來,他眯了眯眼睛,這市裏的慈善晚宴一向是安家的人在操辦的,以往他年年都會親自參加。
但是今年!
容君烈隨即眉頭一皺,冷冷的目光撇向身邊的秘書,語氣冷然道,“這種事情還需要來問我嗎?我想參加什麼樣的晚宴,你呆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懂?”
秘書一聽,忙戰戰兢兢的道歉,“對不起,容總,因為這些是之前丹尼爾交代下來的,所以我還是想先問下那您!”
“既然是丹尼爾有交代那他一定有安排,你直接去問他好了!”
容君烈“啪……”的一下合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現在,他身邊還真的隻有一個丹尼爾不夠,除了丹尼爾,也沒有誰再能知曉他的心思了。
秘書在這邊細聲的答,“丹尼爾上個禮拜已經請年假了,我聯係不上他……”
“年假?”容君烈一愣,丹尼爾還真的很少不在他身邊,他隨即臉色沉了下來,給丹尼爾撥了電話過去,問了才明白,原來是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在家休息。
容君烈一番叮囑他後才掛了電話,這才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將秘書趕出去了。
看著辦公桌上的時間日曆表,容君烈眯起的眸光裏閃過一抹黯然,他在辦公室裏已經呆了四天了,家裏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好點沒有。
幾乎是不能放鬆下來想她,一想她,他的心就是又無奈又心疼的。
隨即,他就起身,提起放在一旁的大衣,叫了司機,立即準備回家去。
趕到容家的別墅時,才發現家裏真的冷清得不得了,洛嫣和安越出事的第一天,容君烈就直接將兩個孩子送到國外去了,沒了小家夥的歡鬧聲,他回到家裏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了。
“少奶奶這幾天怎麼樣了?”換上傭人遞來的拖鞋時,容君烈順勢問了一句。
傭人點頭,“少奶奶兩天沒下樓,今天才下來吃了點東西,現在又上去了……”
容君烈聽著,眼眸微微沉了沉,笨女人,還是這樣在跟他較勁麼?
柔軟而奢華的走廊地毯隱去了容君烈上樓時的腳步聲,臥室的門是他走後關上的,後來關了兩天後,容君烈就讓家裏的傭人把鎖打開了,現在的門也沒有關,他伸手推門進去,臥室裏是一片漆黑。
摸到牆壁上的壁燈時,容君烈輕輕的按開,隨即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洛嫣是不是已經睡著了,看上去,麵容雖然依舊是那麼恬靜,但是明顯的,她瘦了好多。
他略顯粗糲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他回來了,洛嫣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隨即臉蛋朝他掌心靠了靠,翻了個身,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