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梁以柔收好玉鐲子之後,冷雲天便開口了,“我去沐浴,也該休息了。”
嗯?沐浴?
這個跟她說什麼!
梁以柔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看著越來越近的冷雲天,下意識斂下眸,不敢看他。
“梁小姐。”路過她的身旁,冷雲天突兀的停下腳步。
緊接著,他略帶戲虐的聲音,伴隨著熱熱的呼吸,清晰的響在耳邊,“你臉紅了。”
梁以柔沒有言語,靜靜的站著。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這才呼出一口濁氣。
她試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一片炙熱的觸感!
隻是該死的,這個男人,剛才這是在*她嗎?
時間緩緩流逝,還沒等她平靜下來,後麵浴室的門“嘩啦”一聲推開,冷雲天露出一張俊臉,笑的邪魅,“梁小姐,我忘記拿幹浴巾了。”
“你可以拿下給我嗎?”
——你可以拿下給我嗎?
梁以柔隻感覺自己原本就有滾燙的臉,溫度更高。
冷雲天最後那句話,更是像一道閃電,一下子炸開在她的心窩,帶著毀滅性的衝擊。
讓她給他拿浴巾?!
這男人腦子沒壞掉吧!
“我去叫人拿給你。”梁以柔連忙婉拒。
可是冷雲天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語氣篤定的喊住她,“站住!”
“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你現在竟然出去叫人給我拿幹浴巾,不是很奇怪嗎?”他言辭爍爍,直接打消掉了梁以柔的念頭。
梁以柔認命的停住腳步,然而眼裏閃過一抹精光,“那我背對著你,你自己洗好,出來拿就是。”
冷雲天看著她有些僵硬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終於鬆了口,“好。”
他話音一落,緊接著梁以柔便感覺身後響起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站在原地,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目光一閃,連忙問道,“冷先生,浴巾不是在那邊嗎?”
“哦?在哪?”冷雲天腳步未停,反而直接走到了梁以柔的前麵。
看到男人健碩的胸膛,梁以柔連忙閉上眼。
真是!
這男人難不成有暴露狂的愛好?竟然什麼不穿,就跑到她的麵前!
“嗬嗬。”冷雲天難得的低低笑了兩聲。
隨後他抬起梁以柔低垂的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語氣微揚,“沒想到梁小姐竟然如此的好騙。”
如此的好騙?
梁以柔猛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冷雲天鬆開她,目光裏帶著揶揄,整個人閑適的往沙發走去。
那古銅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帶著一種野性的誘,惑。
隻是那牢牢係在腰間的白色浴巾,狠狠的灼燒了她的眼睛。
他不是沒帶浴巾嗎?
冷雲天看著她眸子裏漸漸渲染上的羞怒,吐出一抹煙圈,“梁小姐,一向如此單純嗎?”
梁以柔收回目光,原本通紅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旋即拿起睡袍直接往浴室裏走去。
是啊。
她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咕嚕咕嚕……”
躺在浴缸裏,梁以柔咬了咬唇,突然身子一縮,整個人都潛入了水底。
任由水流將自己淹沒,她閉上眼。
或許自己真的該好好冷靜下,整理好情緒了。
直到感覺有些缺氧,她才從水裏探出頭來。
一把抹幹臉上的水珠,她的目光清澈寒冷,臉上的表情也已經恢複之前的淡然與冷傲。
從浴缸裏站起,梁以柔走到一旁……
浴巾沒了?!
麵前空空如也的櫃子,似乎在嘲笑她的內心的驚慌失措,反射出刺目的幽光。
她吸了口氣,麵色不由得變得鐵青。
“梁小姐,需要我幫你拿下幹浴巾嗎?”外麵響起冷雲天充滿磁性的聲音。
“不需要!”梁以柔當機立斷的拒絕。
開什麼玩笑!
讓他拿?
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隻是,沒有浴巾擦幹身子,她該怎麼出去呢?
冷雲天,當真是惡劣至極!
房間的燈,瞬間熄滅。
梁以柔躺在*上,看著如墨般的夜色,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黑暗中似乎格外能想起一些不該想的東西,昨晚冷雲天對她所做的一切,瞬間清楚的放映在她眼前。
那種如墜雲端的舒服感覺,還有冷雲天身上散發的氣息,都令她有些呼吸不穩。
停停停!她都在想些什麼!
梁以柔吸了口氣,立馬壓下腦海裏的雜亂念頭。
閉上眼,她的呼吸漸漸平穩。
隻希望今晚能夠這麼平靜就好了,可是冷雲天吃了那麼多補腎的食材,她能得償所願嗎?
漆黑一片的房間裏,冷雲天的眼眸似乎格外的閃亮。
片刻後,他打開燈光,目光準確的落在梁以柔的身上,神色莫測。
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的呼吸漸漸加重,眸子裏滿是晴欲的色彩。
然而下一秒,他卻又生生的按下了自己的衝動。
拿過一旁的香煙,點上。
在吞雲吐霧間,他的目光盯著梁以柔忽明忽暗,最後還是開了口,“梁小姐,我要是沒記錯,你跟冷雲昊結婚一年多才離婚吧。”
說到這裏,他夾住香煙的手指似乎不受控製的微微一用力,香煙一下子就被夾扁。
他看著手中的香煙蹙了蹙眉,沒了動靜。
“嗯。”梁以柔淡淡的回答。
本來沒打算理他,可是想到冷雲昊,她就不免的想到了今天冷雲天對她的庇護舉動。
一時之間,心裏又對他少了幾分氣憤。
不過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在冷雲天幫他的時候,產生了種種錯覺,又有些好笑。
“你跟他,感情不好?”沉默了片刻,冷雲天再次問道。
“我跟他,是商業聯姻,你不會不知道吧?”似是嘲笑般,梁以柔的聲音裏帶著絲笑意,“他根本,就對我不屑一顧。”
以前那些不得不低眉順眼的日子,她現在想起來都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那些不得不得強顏歡笑,麵對別人輕蔑目光的日子!
“知道。”冷凝管雲天的眼神深邃無比,此時卻似乎透露出一抹嫉妒還有糾結。
梁以柔聽到他的聲音,從對以前的回憶中晃過神,心裏一驚。
她怎麼就跟他聊上了?當真是奇了怪了。
“好了,冷先生,夜深,該休息了。”她淡淡說道。
冷雲天看著她背對著他的背脊,眼裏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被趕出冷家,短短幾年就成為了國際著名的男科醫生,你也不簡單。”
梁以柔背脊一僵,卻是沒有再回答。
她不簡單?
不過是心裏有著仇恨,比別人更加努力,比別人更多了一份決心而已。
一切成就,都是靠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汗水堆砌而成!
見她不回答,冷雲天將手中已經被夾扁的香煙扔到一旁,目光幽深,“梁小姐,說起這個。我感覺有必要再替我檢查一下。”
替他檢查?
他不是很好麼!
想起第一次替他檢查時的場景,梁以柔下意識的皺眉。
“冷先生很正常,我想沒有必要多費力氣,再去檢查。”她淡淡而又篤定的拒絕。
開什麼玩笑!
她跟冷雲天現在每天都睡在同一個臥室,同一張*,而且冷雲天還不老實。
這樣的情況,她再去幫他檢查那裏,不是引火焚身嗎?
不過,他竟然說自己那裏有問題,又是打得什麼主意?
冷雲天麵色平靜,卻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種看不懂的情緒,“我說了有問題。”
“病人有要求,作為醫生的你不是應該無條件的幫忙檢查嗎?還是說,梁小姐害羞了?”他的語氣強勢,隨即又帶了一絲嘲諷,“作為男科醫生,你看過的還少嗎?”
梁以柔咬了咬唇。
是呀,她是個醫生。
就算是冷雲天,也不過是個病人,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本來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有什麼不同的情緒。
想到這,她原本蹙著的眉宇瞬間鬆開,“好,我替你檢查。”
說完,她一把掀開被子,走下了*,坐到沙發上。
“脫下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梁以柔沒有什麼表情的下了命令。
冷雲天看著她冷靜的麵容,微微一挑眉,伸手將睡袍褪下,隻留下一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