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馨的爺爺家住在市郊的一座別墅裏,這裏是別墅群,住了不少重要的人物,物業保安也抓得非常緊。
於可馨的爺爺雖然早就退休了,但是到他這個級別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很多客人都是不請自來前來祝壽,並不像其他退休領導一樣人走茶涼。
奶奶一見到她就喜笑顏開的拉著說話,問長問短的,看得出來她很受寵愛。
於可馨介紹了沐天佑給奶奶認識,老人家見到一表人才的沐天佑也很喜歡,問了一些家常話,然後去客廳招呼客人去了。
於可馨便直接帶著沐天佑上了二樓進了於可馨爺爺於正的書房。
於爺爺頭發已經花白了,帶著一副老花眼鏡,但是精神看起來很好,穿著潔白整齊的襯衫坐在書桌前看著報紙很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他聽了於可馨的介紹,摘下眼鏡上下打量了一番沐天佑微笑著說:“聽說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古玩很有研究,上次可馨送給我的青釉葵瓣口盤是你在攤子上撿漏來的?”
沐天佑笑了笑說:“隻是運氣好而已,古董是先人留給我們寶貴的文化遺產,沉積了無數的曆史、文化、社會信息,古董的鑒賞需要大量知識的累積和沉澱,我隻是有所涉獵而已。”
“年輕人有能力卻不驕狂,是個好苗子啊,哈哈。”於爺爺似乎對沐天佑第一印象不錯,哈哈笑著說。
他停了一下說:“聽可馨說,她認了你做幹弟弟,也算你們有緣分,你身世可憐孤苦無依的,有什麼困難可以和可馨說。”
“謝謝爺爺。”沐天佑誠心說。
他從包裏拿出那一方硯台,那硯台表麵已經被清洗幹淨,露出本來麵目,上麵刻有古樸的花紋。
“這是我和可馨姐逛古玩城的時候,給爺爺買了件拜壽的禮物,我研究了一下,應該是個宋代的老坑端硯,還請爺爺掌掌眼。”沐天佑說。
“哦?”於爺爺戴上老花眼鏡,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放大鏡來,接過硯台仔細研究起來。
看了一會輕拍著桌子讚歎起來:“果然是宋代的老坑端硯,雖然不是鳳眼、鸚哥的上品,但是也刻有冰紋,現在很難見到了!”
沐天佑微微一笑說:“宋朝著名詩人張九成賦詩讚道:‘端溪古硯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端硯的曆史悠久,石質優良,雕刻精美現在也頗具收藏價值。”
於爺爺似乎非常喜歡這個端硯,他本來就是文化人,喜好書法和國畫,對於文房四寶自然情有獨鍾。
沐天佑這件禮物算是撓到了他的癢處。
他把玩了一陣說:“木天啊,這件禮物還是太貴重了,這方端硯恐怕要賣到7、8萬,我受之不起啊。”
“於爺爺,這方硯台是我和可馨姐無意中發現,隻花了 0塊錢買下來的,不算貴重禮物,隻是小輩的一點心意,還請爺爺不要推辭了。”沐天佑說。
“隻花了 0塊?”於爺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的,爺爺,真的就花了 0塊,那個時候這硯台上麵糊了一層厚厚的東西,可醜了都沒人要。”於可馨說。
“好眼力!”於爺爺讚歎說,“我研究了大半輩子古玩,都沒有撿過幾個漏,還經常看走了眼被人宰上一刀,這種事情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看來還是我眼力不夠啊!”
沐天佑心中有些汗顏,自己當大少爺時候是見過不少古玩,自家也有不少真品,研究過一陣,但是如果沒有玉簡異能的幫助,察覺不到靈光,自己就算再多活50年也未必有在攤子上撿漏的眼力!
“好,這份心意我收下了,我相信可馨的眼光,你這孩子很不錯。”於可馨的爺爺開心的說。
看到沐天佑很受爺爺的喜愛,於可馨心中非常的高興,爺爺是家族的核心,隻要爺爺認可了他,那麼自己認的這個弟弟才是名符其實的!
沐天佑又陪著於爺爺聊了聊古玩的一些趣聞,於可馨的父母正好也趕到了,她的父親個子高高的白白淨淨,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母親也是大家閨秀的氣質,兩人看上去非常的般配。
於可馨的父親叫於俊傑,他話不多,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沐天佑的情況,見於老爺子很喜歡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於可馨的媽媽拉著自己的女兒噓寒問暖的,非要她搬回去住,於可馨卻打著馬虎眼不停的轉換話題。
一家人到齊了一起去前廳招呼前來拜壽的客人們,沐天佑也跟在他們後麵走出去。
前廳聚集了二十幾個人,都是市政要員,裏麵倒有不少年輕的晚輩,都是跟著父親過來的,這種非正式的場合也是他們交際的手段,可以認識不少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