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怎麼著……”
混混中領頭的是個瘦排骨,光著膀子,胸口纏著繃帶,原本背對著林南,一邊扭過頭來,到一半的話立刻怔住了。
臉上囂張的表情凝固,迅速融化,先是意外,接著苦笑,然後化作討好……瞬息萬變,極為精彩。
“南……南哥,怎麼是您老啊!”
這個瘦排骨自然就是跟著彪哥去找自己麻煩的那個無疑,當時林南給了他一腳,這家夥原本在住院,不過,在社會上混,倒也夠狠夠二,聽到這邊有人砸場子,立刻就帶了幾個弟兄過來了。
“剛才你什麼?你是誰的老子?”
林南臉一沉。
啪!
瘦排骨立刻動手,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一臉討好的笑容。
“南哥您別生氣,是弟嘴賤,沒看清您老人家,要不然,哪敢在您老人家麵前撒野啊!”
諒你也不敢!
林南冷哼一句。對付這些混混,他最不怕的就是對方耍橫了。直接打服,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嘴。這種人,就是要以暴製暴,打服了才好話。
當然,現在瘦排骨姿態這麼低,他心裏感覺舒爽,就沒有了動手的意思。
“還敢來給人撐場子打架,看來上次傷得不夠厲害,我出手太輕了啊!”
“沒有!您老人家那一腳,差點要了我的命啊!現在肋骨還沒完全好呢!”瘦排骨都快哭了,“不過,彪哥被人揍了,這個消息,附近道上混的都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撐住場子,否則,地盤都要被人搶光了。”
瘦排骨解釋一句,林南倒是有些意外,讚賞的眼光看他一眼。
能夠有這份見識和狠勁兒,難怪這些人能占領這麼大一塊地盤,並且混得滋滋潤潤。光憑這一點,這些人都是值得收服的,值得進入考察範圍,將來合格的話,可以收入山門,不合格的話,再剔除出去。
“這樣的話,我給你們那麼長時間養傷倒是多餘了,通知胡彪吧,明上午找我報道。”
“啊?”瘦排骨一臉為難,“南哥,您身手厲害,兄弟們傷得的確不輕,半月養傷都是少了,我現在也是強撐著起來的。要是明的話,恐怕不好啊!”
“那你們可以不用來了!”林南臉一沉。
“好吧!我這就回去通知彪哥!”瘦排骨一臉苦笑,他可不敢真跟眼前這主叫板。招呼一聲,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現在一群人灰溜溜地上麵包車走了。
跟著瘦排骨來的人中,有兩個就是當時跟彪哥在一塊兒,見過林南出手的,其他人沒見過,也聽過這件事情,知道眼前這個就是把彪哥給打得半殘的主,沒人敢炸刺。
道上混的,誰還沒點眼色?真正連這點眼色都沒有的,也早就混不下去了。
倒是那二十來個工人,見狀一個個震驚無比。
我去!平時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囂張無比的混混,見了眼前這個老板一個個乖得跟貓一樣,這老板是什麼來頭啊!難怪人家這麼牛叉,敢直接撞開區門口的擋杆。
有了這個風波,一路上工人們全都恭恭敬敬,幹活賣力且實在。
這些花草,林南並沒有打算放在家裏,門派的根基準備健在黑山大峽穀,這批已經培養起來的花草,自然率先送過去。
卡車開到老虎嘴,一路上已經曆盡艱難,還好有悍馬開路,甚至數次需要人下車,上山搬運石頭來鋪墊道路。
到了老虎嘴,車隊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甚至,壯漢司機一臉苦惱:
“老板,這裏的路實在太難走,這麼狹窄的山路,連調頭都不行啊,回去的時候,怕是要一路倒回去,這可如何是好?”
卡車在山路上倒行,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