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一直冷眼旁觀，見狀心中暗暗點頭。
如果有了剛才的教導，皮依舊下不了手的話，那就真是朽木不可雕了。武者爭鬥殘酷，對敵人心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如果讓自己不滿意，皮以後不至於被逐出山門，但是，肯定不會得到重點培養，而是多做雜役，隻能在外門為宗產忙活了。
“這是什麼？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麼？”
藥丸下肚，兩個警察都是大為恐慌，努力彎腰嘔吐想要吐出來。但是，藥丸從喉嚨裏滑進去，瞬間就融化了，根本就吐不出來。
片刻時間，就見兩人緊張的表情開始舒緩，焦慮而恐懼的眼神也開始平和起來。
“吧，你們兩個人的真實身份。”林南問道。
“三戶市刑偵大隊刑警，甄強山，趙子衝。”
“果真不是騙子。”林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看兩人的神情和語言就已經基本確定他們不是騙子，但是，已經證實，心裏依舊難免一沉。
“你們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有人報案稱你故意傷人致殘，強*占*村民田地，無證行醫，涉嫌欺詐，我們是來調查的。”
“誰舉報我！”
林南的聲音已經變得冰冷。
這兩個便衣警察所的事情，大部分他的確都有做過，沒做過的，也勉強靠邊，顯然不是空穴來風。也正因此，事情才更加棘手。
“後峪村方大牛舉報你故意傷人致殘，強*占田地；一個綽號黑子的混混舉報你無證行醫，涉嫌欺詐。”
林南有些意外，這名警察出的竟然是兩個陌生名字。
“方大牛！竟然是他！真是後悔那下手太輕，真該聽彪子的把他弄死了扔大山溝裏！”皮卻是在旁邊猛地擊手，一副後悔不迭的樣子。
“怎麼回事？”林南扭頭問道。
“是這樣的，這個方大牛是後峪村人，平時好吃懶做，橫向霸道，是村裏一霸，為惡一方，村民們對他，都是又恨又怕。前些年，因為有商人要開發黑山峽，過來調研，方大牛覺得是個機會，就先一步逼村民們簽合同，在村子裏低價包了幾千畝山林，而且，包括咱們門派現在占據的山間平台，都是最好的位置。想要借此要挾開發商，賣個高價。沒想到，最後黑山峽開發的事情泡湯，方大牛白忙活一場。”皮在旁邊解釋著。
“黑山峽開發失敗，其中有村霸要挾的因素，我聽過，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道。照你這麼，咱們現在承包的這些山林，豈不是有一部分不合法？”
林南皺了皺眉頭。他一向自命講究人，如果真不合法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那倒不是。”皮笑了，“這個方大牛，他才不肯吃虧呢！黑山峽開發失敗，他承包的山林就一文不值了，掏了錢也是浪費，他才不肯吃苦來這裏開發山林呢！所以，他就主動毀約了，沒交承包費，還當著村幹部和鄉政府的麵把合同給撕掉了，是誰要是再敢找他，他就殺誰全家。這麼狠的話都出來，誰還敢跟他較真？於是，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所以，咱們的合同是合法的。”
到這裏，皮語氣轉向氣憤，“但是，方大牛不這麼想啊！他原本不知道跑哪兒浪蕩去了，最近聽咱們開發黑山峽，就又跑回來了，舊事重提，一口咬定這山林是他早就承包了的，沒有他的許可，村幹部了也不算，咱們的承包不算數。這可把牛村長給氣壞了，眼看著咱們給村子帶來的變化，生怕這事兒又泡湯，就跟方大牛幹上了。方大牛不是東西，把牛村長給打了。彪哥聽這件事情之後大為惱火，帶人過去二話不，把方大牛的腿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