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一身披甲的程東語包瓊已經當先衝了出去,隨後重甲兵衝出去,在後麵卻是改進的床弩兵,這種小型的床弩隻有六支弩箭,但是確實可以設作單射,每次一支弩箭,可惜力道上隻有百十步,但是卻適合馬軍使用,兩軍交戰,不停迸射的弩箭對敵人威脅很大,會有效的大戟敵人的士氣,不給敵人射箭的機會,但是這一次,程東還特製了一些小巧的東西,可以說是微縮版的投石機,而且隻用一次,卻是隨在這一軍之中,小小的拋石機隻有半人大小,用的是竹材,隻要砍斷繩索,就會將陶罐砸出去,最多也不過四五十步,但是這確實程東僅此取勝的關鍵,一場大火會將鮮於輔大軍的士氣燒的點滴不剩。
再說裏許之地,剛好讓馬軍衝起來,頃刻間馬蹄聲驚醒了正要沉睡的鮮於輔大營,隻聽一聲吆喝:“敵襲——”
整個大營就懂了,要說鮮於輔大營明暗哨加上巡邏隊人數不少,隻是自家大軍剛走,誰也想不到就會有敵襲殺來,所以一時間有些慌亂,加上營地裏很大,一時間反而沒有立刻組織起防守來,在程東和包瓊衝到柵欄邊上的時候,才不過二百軍匆匆組織起一道防線,可惜被重甲兵轟然重開了並不牢固的柵欄,這裏是當日曾被鞠義破壞過的地方,被程東發現了破綻,選擇此地做突破口,果然一衝就衝出了一條通路,雖然迎來了一片箭矢,但是重甲兵並不會擔心這些零散的箭矢,隻是隨著程東轟然衝了進去,根本沒有什麼能夠阻攔的。
重甲兵衝進去不過四五十步,弩兵又跟著衝了進來,對準四麵八方就是一陣亂射,浪費了三支利箭,但是卻成功了打散了剛剛要集結的幽州軍,隨後大軍殺了進來,在程東的安排下,馬軍一進營並不散開,而是隨著重甲兵朝前衝,卻並不依靠戰馬的衝力,而是用弩箭進行三段射,所謂三段社就是講剩下的八百多大軍分成三波,輪流射箭,造成一種持續的打擊,然後盡管補充箭矢,絕不與幽州軍糾纏,殺出一條血路來,真正的衝鋒的就隻有一百重甲兵,但是沒有堅實的柵欄,憑著亂營的兵卒根本無法阻攔這一把插進了幽州軍身體之中的槍頭。
喊殺聲一起,鮮於輔就是一驚,匆匆從大帳之中出來,也不問敵人在哪?更不問敵人有多少,隻是和陵寢兵營豎起大旗,然後迅速集結,親兵營畢竟是親兵營,短短時間結成大陣,高舉著大旗,開始讓周圍有些淩亂的幽州軍紛紛向大旗靠攏,一時間便有一千多人。
“中軍大旗——”包瓊喝了一聲,一經發現了鮮於輔的中軍大旗,重騎兵略略調整方向,隨即朝中軍殺去,一時間殺聲震天。
鮮於輔眼中寒光直冒,沒有想到邊軍會突然殺來,如此看來自己派出去的馬軍已經是撲空了,哪麼眼下就隻有全力拖住邊軍,隻要能讓邊軍的腳步停下來,哪麼這一次就算是大獲全勝了,一旦馬軍失去了衝擊力,反倒是步卒占了優勢,這也是鮮於輔為何會豎起大旗收攏兵卒的原因,隻要豁出去就能將邊軍耗在這裏,因為中軍大帳離著糧倉不遠,在說輜重也就在左近,如今已經開始利用大車和糧草建立一道防線,務求將邊軍截在這裏。
鮮於輔根本就沒有想過在前麵截住程東,與其做那種無用之功,還不如在此等待,至於有多大的傷亡已經不是可以想的了,但是有一點鮮於輔也是憤怒的很,不是因為程東,而是因為自家的大營三番五次的被撞破,這些將領究竟如何紮的營?
也不過片刻,遠遠就能看到黑衣黑甲的邊軍已經衝了過來,重甲兵根本不管有沒有人阻攔,隻是橫衝直撞,將馬力催到了最快,包瓊一杆長刀之下更無一合之將,幾名小校都被斬殺於此,程東都殺了兩個,至少到此時頗為順利,卻不知其中還有鮮於輔的功勞,否則鮮於輔稍稍顧及一下外圍的兵馬,也不至於亂作一團了。
眼見邊軍越來越近,鮮於輔手心也見了汗,青銅劍輕輕抬起,隻等邊軍進了百十步,忽然一揮短劍,登時間卻是雙方都射來一片箭矢,這邊幽州軍足有二三百當場被射殺,而邊軍也有一百多跌落馬下眼見就要撞在一起,此時卻沒有人管那些傷亡的人,雙方都卯足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