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諾忒擺弄著手機,一臉苦惱。
她現在危機感爆表,急需一些安全感。比如說可以隨時離開的底氣,直白的說就是錢。
問法國籍沒有任何文憑以及工作經驗的未成年人如何在英國尋找到一份好工作?
似乎隻有咖啡廳服務員什麼的有一線希望怎麼辦?兜兜轉轉難道她還是要淪落到沒遇到夏洛克之前的境地嗎?
諾忒打開信箱,看著德爾林的名字,摸了摸手機屏幕。還有德爾林,大不了她再忍一個月。
諾忒並不想和夏洛克談這個話題,便問道:“你從那首詩中看出來什麼?”
“齊迪奧克·梯池伯恩受到巴賓頓案牽連而被處死。此案中被處死的是瑪麗女王一世,寫信人似乎把她和那位血腥女王搞混了,以為她們是同一人。她的意思是讓我在酒吧點一杯血腥瑪麗為暗號。”
“酒吧?哪個酒吧?”
“pink。信紙是粉紅色的。pink,與同性戀者有關的。倫敦有名的同性戀酒吧——kuklub。”
“可寫信的是一個女人……”
“是的,但是那個女人並不一定就是炸彈客。而且你覺得同性戀酒吧暗示了什麼?”夏洛克看向諾忒。
諾忒沉默,暗示什麼?還能暗示什麼?幕後boss看上看上你了唄!
“沒想到你曆史學的還不錯。”諾忒默默轉移了話題。不是說夏洛克對文學和政治不屑一顧嗎?
“巴賓頓案,我的一個老師曾經以此為題布置過家庭作業。”
“那你拿了什麼成績?”諾忒好奇。
“f”夏洛克麵無表情,“我破譯了瑪麗女王的密信。可那是一個曆史老師。”
諾忒汗,這還真像夏洛克能做得出來的事。
“然後呢?之後你就開始發奮圖強學曆史了?”
“之後麥考夫逼著我看完了英國史。”夏洛克露出受難一般的神情,“以一套化學實驗器材為交換。”
諾忒在心裏暗暗鼓掌:抓他軟肋,重點進攻。麥哥威武!
出租車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夏洛克下了車摟住了諾忒,悄悄往她風衣口袋裏塞了一件東西。
諾忒隔著衣服摸了摸,形狀似乎是一把□□。她驚訝:“夏洛克……”
夏洛克打斷她,低聲道:“你比我更需要這件東西,斷了手腕總比手無縛雞之力強。”
諾忒:“……”
她一點都沒有感動。如果夏洛克沒有帶她來,就不必在斷手腕和生命威脅之間選擇了。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諾忒咬牙。
“我可不想被當成同性戀。”夏洛克拒絕,“演戲,這不是你擅長的嗎?”
諾忒想拒絕來著,然而想想在蘇格蘭場的遭遇,默默把反駁的話咽了下去。
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孩大白天逛同性戀酒吧委實奇怪,而夏洛克就像沒有感覺到那些打量的目光一樣,徑直帶著諾忒走到一個角落。
夏洛克隻點了一杯血腥瑪麗。諾忒為了不顯得那麼奇怪,隨意點了點食物。
接下來,諾忒經曆了非常堵心的的十分鍾。
#論維護夏洛克貞操的重要性#
沒事長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就算了還來同性戀酒吧,不知道同性戀者資源稀缺嗎摔!
她覺得自己性取向快不明朗了。
諾忒覺得以後她找女朋友麵對什麼樣的情敵都毫無壓力了。
在趕走第十一個男人之後,一個姿態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
諾忒壓低了聲音問:“是她嗎?”
夏洛克點了點頭,正襟危坐。
“你好,福爾摩斯先生。我是簡·克裏琴斯”女人走近了,俯身問好。
諾忒從她的角度都能看到一點不該看的東西,不知道夏洛克看到了如何的風景。
呸,她在想什麼,節操都碎完了嗎?諾忒暗暗唾棄了自己一把,也正襟危坐起來。
“你好,克裏琴斯小姐。”夏洛克揚起笑容。在套人話的時候,他從來不吝惜這種虛假的笑容。
克裏琴斯順勢在夏洛克身邊坐下,像一條美女蛇貼著夏洛克,挑釁地看向諾忒。
你是反派啊妹紙,搞的好像真的小三上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