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淺金色的長卷發披散著,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墜落的蝴蝶,美麗而脆弱,勾起人們淩、虐的*。
在場的不少人是好這一口的,看得蠢蠢欲動。雖然不敢做什麼,但是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
諾忒越發把自己縮起來,這個地方讓她無比惡心壓抑,而且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熟悉的,陌生的,許久不在她夢中出現的影像隱隱在眼前晃動。諾忒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些記憶都甩出去一樣。
荷官發牌。
又是五盤過去,夏洛克依舊保持著第一輪就棄。在此過程中女伯爵的“飲料”又添了一次,她看上去越來越興奮。諾忒再次感到暈眩,感覺她又要放血了怎麼辦?
夏洛克忍不住勸道:“如果你覺得難受那就不要看了。”
“那是我的血,我很難忍住不去關注。”諾忒表示她也控製不住自己。
第二局最後一盤
【夏洛克,這局你會贏。】
“加注。”
第十二局,夏洛克終於加注了。
諾忒打起一點精神來,雖然她實在不知道這是代表要多放點血呢還是要翻盤了。
“棄牌。”女伯爵傾身,微微一笑。她根本沒給夏洛克翻盤的機會。
夏洛克這一局算是贏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還是要抽50ml的血。
諾忒坐直了身子,伸出右手。她臉色依舊蒼白,但是語氣卻很堅定,“請快點。”
這時候阻止她是毫無意義的。夏洛克看著穿著白大褂的人走近,而諾忒緊張地閉上眼睛,睫毛抖得厲害,就像在蜘蛛網上垂死掙紮的蝴蝶。
夏洛克喉結動了動,開口道:“我來吧。”
“沒問題。”女伯爵看上去興致勃勃,她似乎對別人流露真情很感興趣,就像在看話劇表演。
夏洛克看著諾忒的手,他的處理其實很不講理。諾忒不注意的活動磕碰讓傷口撕裂甚至再次感染細菌,他自己的身體可以不在乎這些,可是不能事事以己度人。手臂上剛才的紮針的地方已經止血了,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夏洛克對這些一點也不陌生,就像諾忒說的,他以前給自己注射嗎啡可是比用餐還準確的一天三次。
夏洛克抹碘酒的動作有點慢,紮針倒是穩準狠。諾忒撇開臉的時候,他已經紮好了。
“好了。”夏洛克拔了針,一手按住了出血點,一手捂住了諾忒的眼睛。
他不知道該幹什麼,或許這樣會讓她好受一點。他不想讓她去看自己的血怎麼被倒入女伯爵的酒杯,她看上去實在太難受了。
“我沒事。”諾忒輕輕說道。夏洛克難得的體貼本該讓她受寵若驚。可是她現在並沒有這份心情。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三局之內我要贏到所有的籌碼。】
【可以,需要積分30。是否確認兌換?】
【是。】
【夏洛克,想安慰妹紙,不要吝惜你的讚揚、感激、承諾和道歉。雖然它們大部分時候隻是一紙空文。還有,親密的接觸會給與她安全感。】係統君正正經經做了一個機器大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出主意。
“諾忒,你很勇敢,真的。謝謝,我是說謝謝你為我做的。接下來交給我,你什麼事也別管,安靜地休息一會兒。”夏洛克把諾忒摟進懷裏,努力柔和著聲音,別扭地安慰道。
他幹脆把諾忒撈到自己的腿上,強硬地把她腦袋按進自己懷裏,不讓她去看女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