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做的是胡蘿卜牛肉卷。
他已經把肉捆紮起來，撒好了麵粉。在等油鍋熱的時間裏，他從冰箱裏哪出一瓶紅酒來，給諾忒倒上。
“嚐嚐看。”漢尼拔笑的風度翩翩，“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這隻是我的猜測。”
“謝謝。”諾忒緊繃著神經，她稍稍抿了一口，下意識地快速地說，“拉菲莊園的波爾多紅酒，二十年左右。”
“你反應真快。”漢尼拔笑了笑，“但是我是讓你品酒的，你這樣是浪費。”
“對不起。”諾忒撫了撫劉海兒，掩飾自己眼中的慌亂。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誠實一點比較好，“我想我有點緊張。”
“可以理解，這是難免的。”漢尼拔說著，又回去處理他的食物。
兩塊肉被同時放進平底鍋，遇到油之後發出茲茲的烤肉聲。諾忒臉白了白，強迫自己死死的盯著兩塊肉，希望能發現一線蛛絲馬跡。
隔壁的雜物室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諾忒視線一點不錯，漢尼拔但是瞥了一眼，轉而有看了看諾忒反應，最終沒有說什麼。
肉煎至褐色時取出，然後盛出瀝油。
向平底鍋內加入晃悠燒化，炒蔬菜丁。
……
諾忒看著漢尼拔行雲流水的動作，腦海中不由地跟著一步一步浮現步驟工序。
最後取出肉卷和辛香料，繼續煮湯汁，並調味；去掉肉卷上的棉線，盛放在盤子中，將煮好的胡蘿卜片擺放在盤子的周圍，並將醬汁澆在肉卷上。
熱騰騰的兩盤胡蘿卜肉卷被放到諾忒麵前，漢尼拔非常貼心地多加了一道服務，把肉切成了小塊。他微笑著，“請。”
諾忒強行鎮定，但是握著叉子的手扔有點抖。她遲疑著，猶豫不決。它們無論是色香都讓人覺得美味極了，並且一模一樣，憑肉眼和嗅覺根本無法區分差別。
她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看過關於人肉味道的資料，然而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插起一塊肉舉到麵前，肉牛的香味撲鼻而來，似乎這真的隻是牛肉而已。
諾忒恍惚了一下。
也許也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的。
“我希望能用它們做一個漢堡，隻用大腿上的肉。你覺得我需要割幾刀？如果你猜對了，我可以考慮明天吃素。大膽地猜吧，你可以有五刀的誤差，三次機會。”
“哎呀，猜錯了，一次機會就這麼被你浪費掉了。沒關係，你還有兩次機會。她們太瘦了，你可以多猜一點。”
“它們聞起來介於豬肉和羊肉之間，還有點像牛肉和啤酒燉肉。你聞到了嗎？”
“非常美味，你想嚐一嚐嗎？”
“考慮時間太長是會影響口感的。不要任性，小女孩。”
“不……”手中的叉子掉在了桌上，諾忒痛苦地捂住頭。
“考慮時間太長是會會影響口感的。”漢尼拔把叉子撿起來擦幹淨，遞回去，“不要任性，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