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忒出現在夏佐麵前的時候,已經煥然一新。
長長的卷發被盤起,用一條銀色的發飾做點綴。淡妝遮掩了她憔悴的臉色,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因為手上的傷口不得不選擇了一件長袖的白色連衣裙,襯得她溫雅美好。
夏佐心裏驕傲,這是他的女兒,那麼美好。
“親愛的女兒,歡迎回家。”夏佐站了起來,張開雙臂。
“爹地,我害怕……”諾忒撲進他懷裏,臉埋在他胸口,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這一刻她才明白,她真正信任和依賴的,隻有自己的家人。
她求助地望著夏佐,“爹地,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我不想要要嫁給那樣的人……”
“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的。”夏佐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唯一的女兒,但是他不能勸自己女兒逃避。因為他們姓墨洛溫,所以他們能過上一般人所沒有的生活,也因為他們姓墨洛溫,所以他們要為一般人所沒有的的犧牲。他必須要勸她為自己的家族犧牲,就像他自己一樣,“但是,諾忒,你不可以逃避。”
夏佐拉著諾忒坐下,溫聲問,“我的女兒,記得你的身份定位嗎?”
“記得。我會是墨洛溫家族未來的家主,但不是決策人。就像君主立憲製中的國王。”諾忒趴在夏佐的肩上,聲音悶悶地“所以我從小接受的訓練重點在於人際交往。”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夏佐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臉,“我不在乎以後誰當家主,隻要你多一點幸福就好。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諾忒,你需要考慮重新選擇了。”
“就剩三天就要訂婚了。”諾忒臉上露出些許絕望的神色,“來不及了。”
“怎麼會來不及呢?”夏佐的聲音溫柔極了,“你才16歲,你還有大把的美好年華。難道一個馬格努森就能毀了你的餘下的一生?”頓了頓,他歎了一口氣,“是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但是現在你必須堅強起來,知道嗎?”
諾忒穿的裙子領子很低,露出精致的鎖骨。夏佐摸了一下她肩胛的血色逆十字,“傳說中墨洛溫家中有紅色十字的人,注定是一個國家的國王。但是你是逆十字,我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們相信你注定不平凡,我也相信。”
“十字相逆,也許你注定比別人承受更多苦難。”夏佐喃喃。
“父親。”諾忒拉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臉直視他,眼睛裏閃爍著光彩,“我可以的,相信我。”
“一切都會過去的。”夏佐抹去她臉上的眼淚,輕輕抱住她,“相信我。”
“嗯。”
“哦,親愛的。你媽媽很想你,快去看看她吧。”夏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輕輕推理她一把。
“好,我這就去。”諾忒擦了一把眼淚。她媽咪心裏承受能力不行,這件事還需要她反過來哄自家母親。
夏佐目送著諾忒離開,目光沉了沉,抬手按鈴。
他的助理走了進來,“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諾忒訂婚的消息宣揚出去,要保證英國方麵能得到消息,也要注意力度,不能讓這件事將來壓的下去。”
“是,先生。”
夏佐看著牆壁出神。
他該說諾忒不愧是他的女兒嗎?撩到的兩個男人利用得好說不定就能幫他解了這個困局。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諾忒走了,非常不負責任地發了分手短信之後關了手機。夏洛克查gps發現位置一直在機場外,很顯然手機被她直接扔了。
看得出來她是鐵心跟他分手,為此夏洛克異常暴躁,直接表現就是牆上的笑臉都快被他打成了實心圓。
夏洛克玩完□□開始拉琴,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對華生多的第一句話就是——
“華生,今天的報紙呢?”
“哦,我不知道,也許是還沒有送來。”華生低著頭不敢去去看夏洛克的臉色。
他發了一晚上神經,要是再知道一夜之間女友琵琶別抱,與他人訂婚這種消息,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夏洛克根本沒有興致戳穿他,從垃圾桶裏拿出了被華生揉成一團的報紙
華生:“……”
他連忙伸手去奪報紙,然而夏洛克反應更快,而且憑借著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躲避了華生的襲擊。
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