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米穀折騰了多久,等莫清風再次清醒時,坐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著白色休閑服的男子。男子表情嚴肅,他看著莫清風,道,“你終於醒了,我是米先生的私人醫生,已經替你檢查過了,你要靜養半個月。”
男子語氣淡淡的,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的林媽道,“麻煩你告訴米先生,個人生活要節製,不要再動不動就欺負這個少年,否則出了嚴重後果,不要來來喊我。”
林媽連連稱是,似乎對這男子頗為尊敬。
男子一臉不耐的表情,“真不知米先生一天發什麼神經,把個好好的少年折磨的遍體鱗傷,是想要鬧出人命來麼?”
林媽滿臉堆笑,隻是一個勁的對男子說好話。
男子在埋怨聲中與林媽離開房間。
也許是男子的埋怨有了效果,從此莫清風又過上了安靜的日子,每天準時有人來送飯,替他檢查傷口,將他照顧的一絲不苟,就仿佛當他是王子一般,甚至連他手上腳上的鎖鏈都取消了,莫清風可以在屋內行動自如,隻是,仍然無法離開這裏。
莫清風唯一可做的是就是拉開窗簾,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遠方的藍天,盡情的呼吸著外麵的客氣,遙望著天上的白雲,看著太陽東起西落。
他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隻是知道自己度日若年。
他有時會不由之主的想起沙尋,但片刻後又是黯然的搖搖頭。
而遠在辦公室的沙尋忽然覺得一陣心慌,好像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但是他想了想,自己身邊並沒有什麼大事,到底是什麼讓自己心緒不寧呢。他煩躁的站起,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忙對助理林深道,“叫劉演來我這裏一趟。”
劉演很快就趕過來了,自從莫清風離開天下傳媒,張一航就成了劉演和李子珍的經紀人,在張一航的斡旋之下,前幾天公司又給兩人了一部新劇,隻待春節度過就開拍,劉演以為沙尋找自己是為此事,哪敢怠慢,所以匆匆而來。
沙尋與她閑聊幾句後,直接將話題轉到莫清風身上,因為他知道劉演與莫清風的關係極為不錯,莫清風簽約環宇之後,兩人還時有電話聯係。
沙尋不動聲色道,“你現在還與莫清風有聯係嗎?”
不問還好,他一問,劉演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樣子,道,“他手機已經停機一個多月了,好奇怪。以前他告訴我,環宇可能讓他演一部新劇的主角,但是現在他不僅毫無消息,連環宇那邊也沒有一絲聲響,”頓了頓,劉演小心翼翼道,“沙總,我有點擔心他啊,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在環宇過得好不好。”
沙尋聽得心煩意亂,道,“這都是他自找的。”
劉演出去後,沙尋回味著她的話,沉思良久,終於撥動了張一航的電話,“喂,你給我查查莫清風現在在哪裏。”
打完電話後,沙尋一直心神不寧,突然想到如果莫清風一不小心惹怒了米穀,如果以後被米穀下了毒手,那麼他再也見不到他了,心裏頓時一陣劇痛,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這都是他自己選的,我不能因為他長得與雲峰一模一樣就對他特別對待,我怎麼能背叛對雲峰的感情呢,就這麼一遍一便的催眠著自己,直到夜幕降臨。
張一航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傳回了消息,莫清風被米穀囚禁在了他的別墅中,而且米穀已經在公司散布莫清風因不服從安排被雪藏的消息。
沙尋沉吟著,良久之後才問道,“你怎麼看?”
張一航道,“老大,米穀此人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照這樣的情況看來,我想還是要讓小莫迅速離開他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