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
門鎖“哢”一聲清響,驚得臥室裏的女人身子不自然的一僵。
“你回來了。”
麵前的女人一身純白半透明睡衣,陸謙雙眸越發深沉,語氣也冷若虔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給我一個解釋。”
想到那個麵容和藹的女人對自己的囑咐,她吸了吸鼻子,強掛上笑意:“我們休息吧”
她蔥白的手指開始幫他解襯衫的扣子。
“出去。”陸謙指著大開的房門。
夏清黎忍著眼淚,纖白的小手再一次摸上了陸謙的襯衫鈕扣,“媽說今晚是難得的月圓夜,又幫我測了身子,天時地利人和,是懷孕的好日子。”
“寂寞了?”陸謙向後退一步,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嫌惡,似乎她的觸碰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我”
夏清黎鼻尖泛紅,嗓子澀澀的。
她不是看不見他眼底的厭惡,不是看不出他對自己的討厭,聽見他一遍又一遍的羞辱自己也會覺得心痛,可她身不由已。
一切都在九年前,她被帶進陸家的時候敲定了。
她必須嫁給陸謙。
也隻能嫁給陸謙。
“出去,或者我打電話幫你找個男人,解你寂寞。”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眶裏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滴落了下來,垂落在她赤 裸的腳背上。
她沒有穿鞋。
別墅內瞬間安靜下來。
手機屏幕亮了又亮,她才強壓著發抖的聲音甜膩的叫了一聲:“媽,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這不是擔心你嘛!”張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進展得怎麼樣了?”
夏清黎掃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臉紅道:“很順利。”
“我還說讓老周去接你呢,順利就好,今晚記得用媽給你準備的那個東西啊,用了不疼,聽說還能爽到不能呼吸”
“哎呀,媽”夏清黎小女兒的嬌羞拿捏的恰到好處。
“好好好,媽不說。”張柔早就笑成了一朵花,樂滋滋的掛斷了電話。
夏清黎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臉頰通紅,抿著嘴唇,許久才小聲的說:“如果媽問起來,可不可以說我們已經、已經”
語調微轉,她卻怎麼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撞上男人眸中的寒氣,心虛的咬住了下唇,不再講話。
潔白小巧的牙齒緊咬著粉嫩的下唇,說不出的誘惑。
陸謙冷冷一笑,“就算媽以為我們睡了又如何呢?我不可能娶你。”
她原本嬌羞的小臉瞬間僵住,許久才化出一個難看的笑來:“我沒這樣想”
“那最好,別說是睡了你,就算你肚子裏有了我們陸家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娶你。夏清黎,死心吧。”
水一樣清澈的眸子裏驟然氤氳了水霧,她抓著他衣角的手緩緩鬆開,呐呐的開口:“我知道的。”
記憶裏那個凡是都會為她出頭,萬事都會護著她的少年的麵龐和麵前男人的麵龐重合在一起。
那個說過隻要她想,隻要她要,他就肯為她出生入死的人現在每天都在折磨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突然變成這樣?
夏清黎努力讓眼淚不掉下來,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陸謙,你一定要這樣傷害我,才會覺得開心嗎?”
想要逃離一般的向後退兩步,可剛一挪動雙腳,腳底便傳來一陣刺骨的痛。
痛得她一個踉蹌沒有站穩,身子不受控製的撲向前麵。
一聲悶響,夏清黎無措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
即便地板上鋪了厚重的地毯,但依舊可以從那聲響判斷得出,這一撞讓陸謙摔得不輕。
對上陸謙那雙帶著怒氣的雙眸,夏清黎想要解釋的話全部僵在了嘴裏,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滿意了?”陸謙聲線越發冰冷。
這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她刻意設計的把戲。
“對,對不起”夏清黎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可雙手剛撐到地毯,便被身下的人一個翻身,壓得死死的不能動彈。
“你”
粉唇剛開,身上壓著的男人就狠狠的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