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曾建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目光在龍九和薛小姐身上來回掃過。
很明顯,他是想事兒引到這兩人身上,讓這兩個人去爭,他就輕鬆多了。
薛小姐正準備大發脾氣,聽到曾建這話果然立刻就被帶偏了,一腔怨氣全都轉向了龍九。
“你就是要從我手裏搶走第五層的王先生?可真是威風呐,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就已經談妥了第五層,今天就要付款了,你這樣半路搶人家東西是不是太過分了?”薛小姐指著龍九的鼻子說道,氣勢咄咄逼人。
龍九愣了一下,沒搞清楚什麼意思,自己預約的是跟這個小姐同一樓層?
可這個樓層前天就被翁靈兒談妥了啊,昨天翁靈兒可是過來付款的!
“我明白了,原來昨天從翁小姐手上搶走這一樓層的人就是你啊!”龍九反應過來之後冷笑著說道。
薛小姐氣的半死,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指著龍九的手指抖了好幾次,終於說道:“有意思,搶我東西,還倒打一耙,說我搶你東西!不知道王先生你是什麼背景,敢在省城這麼無法無天?”
龍九沒有跟女人打交道的經驗,步子往後一挪,指了指王丞:“我不是王先生,這位才是,我隻是王先生手下的一個普通職員而已,你有事兒跟我們老板談。”
王丞正準備看看龍九的手段,誰知這小子一句話把女人的怒火引過來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是老板,你姓王?”薛小姐再次轉移怒火,兩隻水靈的大眼睛瞪著王丞,跟要吃人一樣。
剛剛聽了一會兒,王丞大概明白了這件事兒的真相,感歎於金海這邊的鬼才商業手段。
他們就是看準了自己大廈的樓層不愁租不出去,在這裏反複談協議提價呢。
翁靈兒前天預約的,談攏了,定了價錢,但他們還繼續發布出租信息,於是薛小姐出現了,開價比翁靈兒高,金海的人就直接踹了翁靈兒。
昨天薛小姐談妥了最後的價錢,他們又以此價格為底價繼續抬,逼龍九開了個更高的價錢,然後他們繼續踹薛小姐。
等什麼時候價格提不動了,他們才會把樓層租出去。
雖然不要臉,有失商業誠信,但現在是別人求他們,他們不求人,所以有恃無恐。
隻是背後如果沒點勢力,這個局可玩兒不轉啊。
看著這位薛小姐已經快失去理智了,王丞仿佛看到了昨天受委屈的翁靈兒,她當時隻帶了一個小秘書,比這個薛小姐可弱勢多了,想必當時肯定更加狼狽吧?
“薛小姐,我剛剛聽明白了,我覺得這事兒你應該問一下這位曾建先生,我昨天預約的時候他可沒告訴我已經跟你談攏了。”王丞好心說道。
之所以說這句話,完全是王丞想到了翁靈兒的遭遇,生出了一點同情心。
但薛小姐卻絲毫不領情,冷冷笑道:“搶人東西就搶人東西,還不敢承認,慫包一個。今兒個我就告訴你了,不管你出多少租金,我都再加一塊!”
王丞和龍九皺了皺眉,不太理解這個薛小姐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都已經跟她挑明了這是金海的人在下套坑錢,她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抓著其他客人不放。
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要說聽到這話誰最高興,那肯定是屬曾建了,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他能直接笑出聲。
“繼續提繼續提,給老子把價錢往上繼續提,嘿嘿……你們爭的越凶,老子拿的提成越多!”曾建樂開了花,甚至還重新衝了一杯咖啡,準備看一場好戲。
王丞本打算過來廢了曾建就走,但眼下似乎繞不開這個薛小姐了。
想了想,王丞說道:“我出多少錢你都加一塊是吧?”
“是啊,怎麼了,怕姑奶奶拿不出錢啊?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嘚瑟的人,以為兜裏有幾個錢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吧,我告訴你,我比你有錢一萬倍!”
“我出一個億,一年。”王丞打斷了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