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你莫要忘了,父皇最討厭的便是兄弟間的相互傾軋,你今天這般行徑,就不怕日後父皇知曉……”
“父皇知道什麼,大哥你參加四院聯賽,因修為低下命喪妖獸之口?”原諾笑意狠絕“不過大哥,若是婉兒願意自廢修為,到別院陪我,我倒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也算是皇子的體麵。”
“你休想!”婉兒漲紅了臉,抬手甩出一枚袖箭,夾攜著淩厲的風聲向著少年刺去。
原諾冷哼一聲,那袖箭到了麵前,被一層看不見的薄壁襠下,任憑它怎樣穿刺,卻分毫前進不得。
他抬起手,輕鬆地將袖箭捏在指尖,略把玩一刻,側抬起頭,對著婉兒又是一笑:“你這傻丫頭,跟著原季野有什麼好的,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不過無妨,等會兒我殺了他,自然會好好地疼愛你。”
婉兒氣得渾身發抖,可她剛才親眼看到同伴捏碎了傳送符之後,依舊被留在原地,最終成了那幾人法器下的亡魂,而如今大皇子和另外一個同伴已經身負重傷,她自身修為又低,如何是那個上官晏的對手。
她目光轉了轉,最終落在關止二人身上,目光哀憐。
這出弑兄長爭女人的戲碼看得關止對原諾的印象直接從討厭下降到厭惡,他動動腳步,正打算義憤填膺地伸張一下正義,卻感覺壓在肩膀上的楚空寒身體也跟著動了動,才想起來他們現如今的處境,當務之急還是找個地方讓楚空寒恢複了真氣才好。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番原諾身邊站著的四人,那個所謂的上官將軍已經是元嬰期修為,而其他兩人,也都是金丹後期,單隻憑他這個金丹初期和三個傷員,再加上真氣告罄的楚空寒,送上去好像也是給別人練手罷了。
他回以婉兒歉意的目光,半扶著楚空寒轉身,小九在他肩頭翹了翹尾巴,順便吐出一團火焰,絞殺了欺過來的一根枝條。
“等等,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讓人討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而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明紫身影瞬間移動,穿過稀疏的樹木擋在身前。
楚空寒緩緩站直身體,目光冰冷地在攔路的人身上頓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跋扈的少年:“原來是禹國的十三皇子,原諾。你——想做什麼?”
原諾被他寒冷徹骨的目光看得後退兩步,等到反應過來他居然被一個體內察覺不到絲毫真氣的人嚇到的時候,口氣更加惡劣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的名字!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全都死在這裏,一個也別想跑。”
“喂,小孩,你還真以為這是你家的地盤想怎樣就怎樣啊,莫非你忘了,我們手中可都是有傳送符的,隨時都能傳送回那迦學院,到時候,你做的這些事情,還打算怎樣瞞天過海?”關止笑眯眯地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傳送符,扣在手心對著原諾晃了晃。
小孩小孩,你才是小孩,你一輩子都是小孩!
原諾先怒後笑,話語間誌得意滿:“那就看看你的傳送符和我的禁神陣,到底哪個厲害了。”
哼,若不是他得了這個能夠讓傳送符失效的法陣,他又怎麼敢在此處對原季野堂而皇之地動手,這群笨蛋,膽敢小瞧他,就等著一個一個送命來吧!
婉兒扶著原季野,低聲歎了一口氣:“兩位道友,他所說的禁神陣,確實會讓傳送符失效,我的一個同伴,便是隕落在禁神陣中的。”
“啊,那我們不要給他們時間布陣不就好了,”關止著急,“你們趕緊趁著現在,捏碎傳送符離開這裏再說。”
“沒用的,”原季野苦笑著露出掌心破碎的傳送符,“禁神陣就在他們身上,傳送符根本起不來作用。將兩位道友牽扯進來,原某深感歉意。”
不過是一開始就打算拿他們當擋箭牌的,何必現在再來假惺惺地示弱。
楚空寒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不遠處的原諾和他後麵幾人身上。
關止好脾氣地笑了笑,突然指著對麵一個俊朗的男人驚呼:“你,我認得你,你不就是那個和我們搶玉簡的紫衣人嗎,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上……上官……”
“上官晏,隻可惜你就算記住也沒什麼用了,”那人接道,“我說瞧著眼熟,既然這麼有緣,你不如把玉簡交出來算了,也省得我多費功夫。”
上官宴在這幾人中地位極高,他一開口說話,便是十三皇子原諾也收斂了囂張跋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