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德川站在更衣室,穿著衣服。
雲珠穿著睡衣,站在他的身前,為他扣著扣子。
這就是韓國女人的好,溫婉,細心,會照顧人。
“你真的要走?”
德川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沒有回答她。任由她替自己扣上最後一個扣子,然後係上腰帶。
德川伸手勾了勾雲珠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拍打了下她的小臉。
“我晚上還有安排。”
雲珠沒有繼續說,她就在身後默默的跟著德川下了樓。
德川的隨從早已準備妥當,德川走向他的座駕,中年男子正為他打開車門。待德川上車,中年男子陪著,坐到他身邊,關上了車門。
車隊浩浩蕩蕩地出了別墅。
車上,中年男子彙報著:“少爺,妃雅小姐說準備了燭光晚餐,給您接風。”
“哦?”德川點點頭,嘴角露出一副惡作劇般的神情。
“我現在很期待知道,當我邀請妃雅一起看監控錄像的時候,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或許她會更主動,想出更多新花樣來討好我?哈哈,哈哈哈”。
伴隨車內德川的笑聲,車隊很快就駛出了別墅,消失不見。
雲珠看著車隊消失。
她的眼神閃爍,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賢姬走了過來,輕輕地站在她的身邊:“老板就在這裏呆了一個下午,晚飯都沒吃就走了。又不在這裏過夜。”
她憤憤地咬了咬牙,“我敢保證,他晚上肯定又去那個狐狸精那裏去過夜了。”
“隨他喜歡了。”雲珠淡淡說道。
賢姬有點急,“小姐,你也不爭一下?”
“爭什麼?”
“還是讓那個妃雅去享受吧。”
雲珠轉身,走上樓去。一邊走,一邊說著。
口氣中,說不出的嘲諷。
雲珠回到臥室。
她在照鏡子。
這裏是她的閨房。除了她,沒人進來。
當然還有德川,他的男人。
不過他的男人,就在這個房間待了兩個多小時。
這是一個多月來的唯一的兩個多小時。然後快天黑的時候他就走了,而且是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香閨。
雲珠覺得有點心酸。
但這個感覺一瞬則逝。
她又覺得有點慶幸。
她說不清楚德川在她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是她的帝王,或者,是魔鬼?
每次跟德川在一起,她都要經曆這麼一番虐待。不過憑心而論,德川今天並沒有折磨她。
但比折磨她更難受。
他今天的行為,簡直就像一個縱火者,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一座山點著了,然後自己草草撲了幾分鍾,潑了一點水,就跑了。
於是雲珠覺得很難受,非常非常難受。
而且此刻,雲珠的內心中,除了難受的躁動,還有難以遏製的憤怒。
自己的男人,跑去另外一個女人那裏,不管這個男人對自己怎麼樣,她依然不可抑製的感到了嫉妒和憤怒。
她想到了妃雅。
想到了下午的那場酒吧裏的爭鬥。
然後也想到了那猜。想到了風騷的妃雅,和那個肌肉男一般的那猜,以及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然後,一張英俊得略帶清秀的臉,還有那身比那猜更有力量、更有肌肉的身軀,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滿是男人味的胸膛。
雲珠有點口幹舌燥。
……
雲珠是個傳統的韓國女子。
因此她很是鄙夷,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