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也認真起來:“爵爵可比他們倆強太多了,人家哪裏做錯了,你非要傷害他。”
紀絨絨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不是故意傷害他……他是季月的哥哥,我能怎麼辦?”
“季月的哥哥又有什麼?那我先問你,你和你前夫算現在怎麼回事?春風一度,打算複婚?”
紀絨絨想都沒想,決然否定:“不可能!”
“你要是沒有打算,要是真的決心把葉灝丞當陌路人,自然季月也是,那……隨便鄭爵的妹妹妹夫是什麼人,關你和鄭爵什麼事?”
“你這什麼鬼邏輯啊?”
“別中傷我的邏輯,明明是你自己口是心非,心裏有鬼。”
“嘖!tony,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兩人吵的麵紅耳赤,熱鬧的化妝室門前,忽然響起一個男人好聽的聲音:“請問紀絨絨在這裏嗎?”
沒錯了,說曹操,曹操到。是鄭爵。
紀絨絨一個狠厲的眼風,瘋狂掃射tony。
y若無其事:“我沒有把你和葉灝丞合作的事告訴他已經很仁慈啦。”意識到紀絨絨是真的動了氣,徒勞說,“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爵爵今天會回來!”
y頂不住壓力,老對策,撒腿落跑,路過鄭爵身邊時對他擠了擠眼睛。
鄭爵還拉著商務旅行箱,簡單利落,一身風塵仆仆的味道。
他微笑著,在對他行注目禮的人中尋找紀絨絨的身影,在目光重合的一刹那,他眼眸彎了彎,帶著淺淡的笑意,直奔她過來。
周圍人來人往,紀絨絨左右無措,不得不麵對他,隻好做出驚訝的樣子,明知故問:“你怎麼……找到這的?”
鄭爵離她三步左右的距離立著,臉上有倦意,露出讓人心疼的笑容:“上午演出結束,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好久不見了絨絨,不能先給我一個擁抱嗎?”
有好奇的、無聊的、感興趣的人紛紛探頭瞧著,紀絨絨越加尷尬。
鄭爵煞有其事地歎口氣:“看來我又把驚喜搞砸了……絨絨,把我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好嗎?時隔十多年,在中國度過的第一個平安夜,我想和好朋友們在一起,另外……我聽說,今天也是工作室成立以來最重要的一天?”
話題到這,紀絨絨稍微輕鬆一些,再看他真摯的眼睛,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隻是一個來自朋友的擁抱,扭捏下去,未免更讓人浮想聯翩,便在鄭爵一俯身的時候,自然地回抱了他一下。
兩人分開時,紀絨絨從鄭爵身後不遠處的化妝室門前,看到一道一閃而過的黑色影子,身形姿態,和無端帶起的絲絲涼意,是葉灝丞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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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進行的還算順利,不過自然會有一些小問題出現,紀絨絨參考編導和真人秀嘉賓的意見,配合現場的燈光、音效和配樂,重新對婚紗細節進行最後的調整。
演播廳的坐席晦暗一片,唯有台上燈光熠熠閃爍,紀絨絨同現場導演站在t台邊,專注地注視舞台效果,不時低頭交換意見。
她身後不遠處,站著一身隨性,雙手插兜的鄭爵,隻是時間過去許久,鄭爵一直未把注意力放在大家都在緊張忙碌的彩排,而是目不轉睛欣賞著認真工作的女人。
編導忽然提起昨晚失約劉怡老師的事,紀絨絨再次道歉,說是昨天傍晚葉副理事傳達了劉怡老師的修改意見,但雙方討論後,都對改後的效果不甚滿意,便沒有送過去。由於結束時時間太晚了,怕叨擾老師休息,便沒有打電話,正好趕工一個晚上,直到滿意了讓tony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