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晞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換上潛水服,認真聽教練的指示,跟著下水。
一通折騰下來,她有點玩兒high了,時間到了還不肯上來。
他倆換完衣服,在歇息過程中,除晞發現方才潛水的岸上有一個女人突然虛弱地倒下,躺著木橋中央,女人一樣穿著潛水服,黑色長發,麵容像東亞人。
周圍人稀稀拉拉地奔過去施救,除晞聽見有人用中文說:“她被海蜇蟄了!喂,你叫什麼命啊?白曉璐,白曉璐,你撐住啊!”
除晞驀地起身,白曉璐!除晞正要探個究竟,手腕被隨後過來的紀少徵拉住。
除晞焦急道:“她……她被海蜇蟄了!”
“別過去。”紀少徵漫不經心擦著頭發,隻說,“二月份,不是海蜇出沒最多的時節。”
然後拉著她的手腕,從水上屋的木橋上下來,另一頭還在喧嚷著,除晞緊跟紀少徵,回味著他的話,直到聲音漸行漸遠,向島內走。
那是島上旅行最後一次有關白曉璐的事件,除晞曾建議紀少徵要不要去診所探望下白曉璐,至少知道她被海蜇蟄傷是否確有其事,還是當中有玄妙?
紀少徵認真凝視她:“除晞,忘記你答應我的?”
除晞不再爭取,乖乖聽他的話。
七天行程充實而甜蜜,大年初五,夫妻兩人按時乘飛機回到北國。
略作休息一晚,除晞迫不及待去看連瑤,果然,白曉璐沒有在。
除晞問連瑤陽光是否還回來做月嫂,連瑤驚訝說:“末末,你怎麼這麼問?前天家政公司打電話來說,這個陽光的登記資料是偽造的!已經單方麵把她開除了!當然不會再回來。”
是紀少徵吧,這樣不用經過她和連瑤之手,便可讓她離的遠遠的。
至少偽造身份這茬,縱然再便宜,再細心,再負責任,連瑤婆婆也狡辯不得。
除晞沒有把白曉璐的事全部告訴連瑤,隻說,陽光來路不明,可能是因為紀少徵才刻意接近,讓他們一家以後一定要提防陽光。
連瑤嚇壞了,立刻滿口答應。
除晞心事重重坐電梯下樓,電梯門一打開,除晞嚇了緊忙退後一步,是白曉璐哀怨地站在電梯門口。
“你不必這麼怕我……”白曉璐搖著頭退步,“你先出來吧。我又不是鬼怪,會吃了你。”
除晞一顆心懸著,外麵似乎比電梯裏安全,她平平呼吸,快步走出樓,回頭質問說:“你怎麼又來了?”
白曉璐頹然地模樣,渾身是我見猶憐的感傷:“我想求求大姐再雇傭我……”
除晞打量她:“那天……潛水時被海蜇蟄了的,是你嗎?”
白曉璐好奇地抬頭:“你也知道了?幸好傷口及時處理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不過,我一回來,家政公司就告訴我,我的工作沒了……紀少徵何必趕盡殺絕?還想讓我怎麼樣?
除晞不明所以,白曉璐已聲淚俱下:“如果不想給我活路,當初就別假惺惺地來救我!現在搞的所有人都這麼怕我,是不是他太把我妖魔化了?我隻是一個女人,我能做什麼?!”
除晞遞給她紙巾:“你先別哭了……工作可以再找,你為什麼不用真名字?”
白曉璐:“我坐過牢!經濟詐騙!如果你是雇主,你願意聘用我嗎?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就因為我喜歡過紀少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