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絨絨有些懵:“什麼意思?”
“你還在工作室嗎?我上去找你。”
“不……不必了,你在哪裏?”葉灝丞剛打電話來過,她再不想發生麵對兩個男人糾纏的場麵。
鄭爵說:“我在……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就是之前我們一起去過的音樂廣場,我曾經給你拉小提琴的地方,我在噴泉邊等你。”
紀絨絨穿著平底鞋的腳下一頓:“好。待會兒見。”
紀絨絨到達後,遠遠地便聽見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她站在人群外圈,一曲結束,為他駐足的人紛紛鼓掌,他看見了她,微笑著揮揮手,然後紳士而自信地鞠躬致意。
人群散了,紀絨絨出現,鄭爵收好琴,問:“還有沒有讓你動心?”
紀絨絨轉頭看向遠方:“鄭爵,究竟是什麼事?”
鄭爵起身:“邊走邊說吧。”
沿著那曾短暫交往時一起走過的小路,鄭爵先開口:“竟然過去一年了,好像這兒的一草一木都沒變……變的隻是人而已……”
紀絨絨望著自己腳尖,沉默地走,確實,一年了。一年前,她還在被一段失敗的婚姻籠罩著,鄭爵還不是季月的哥哥,她還在為能和一個這麼帥氣的指揮家約會而充滿期待……然而也隻短短一年,事態變換,物是人非。
鄭爵說:“我這次匆忙的回來,是想當麵跟你道別……絨絨……”他回身,把握住她的肩頭,“你肚子的孩子……是葉灝丞的。”
紀絨絨提起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鄭爵見她吃驚的模樣,笑了笑,抱歉地說:“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以為這樣我們至少會有機會,其實那晚,我也確實想借酒行凶——”
紀絨絨怒道:“鄭爵!”
“對不起……”鄭爵再次鄭重道歉,“給你造成這麼多的痛苦。當我知道你懷孕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自己該退出競爭了,因為,以你性格,你不是還愛著葉灝丞,又怎麼會再跟他在一起?陪你去產檢的時候,我在走廊裏看見你在葉灝丞的懷裏傷心的哭……我在想,為什麼呢?你們其實很愛彼此,我為什麼用拙劣的手法拆散你們?我還是要感謝你曾經說過,如果沒有葉灝丞和我妹妹,你會喜歡我……”
“鄭爵,我——”
“不,絨絨,別解釋,讓我留一點遺憾,美好的遺憾。”鄭爵長舒口氣,最後說,“我剛剛給紗紗打過電話,那天她大概一時衝動說了些不合適的話,都是我的問題,讓你們姐妹鬧的這麼僵……還有tony……至少他還是你工作室裏的老將了不是嗎?別讓他因為我丟掉工作。”
鄭爵突如其來的道歉,不僅沒有讓紀絨絨鬆口氣,反而是越想越生氣,鄭爵正要告辭,紀絨絨將他抓回來:“你——鄭爵你等等!那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雖然一早醒來,她是幾乎百分之八十肯定她和鄭爵並沒有實際的那啥,但是脫衣服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想起來鄭爵脫了她的衣服,她就不會醉醺醺地去找葉灝丞!
鄭爵苦笑:“我說了,事實上我是想能夠發生什麼的。”
“那……那脫衣服怎麼回事!”
鄭爵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吻你……然後還沒有真正吻到,你就吐了……吐得我們兩個滿身都是,我……當然要幫你脫衣服……對不起,我看到的不多……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的不省人事,嘴裏還嘟囔著‘葉師兄,你去死’”
“……”
鄭爵聳聳肩:“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雖然你說過喜歡我,但是你其實心裏裝葉灝丞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