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晞捂住耳朵,大聲驚喘著,不,怎麼可能,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除晞眼角濕漉漉地從床上彈身醒來,額頭布滿虛汗,手下意識地摸向身側的空處,紀少徵昨天回bj簽約,這已經是她獨自在家的第二晚了。
起床來猛喝了一杯水才壓下恐懼,除晞站在落地窗前,凝望墨色的夜空,手裏擺弄著手機,幾次把手指放在他的名字上,最後作罷,夢裏的無助感太真實,她不敢對他講,怕所謂的一語成讖……
呸呸呸,除晞連呸數聲,埋頭鑽進更顯空曠的大床中。
唉,當豪門媳婦真的壓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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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紀少徵的飛機落地,除晞特地跑來接他,人群裏尋到他高大的身形,噩夢的蹤影才被驅散開來一些。
這次回來除晞格外黏人,紀少徵也感覺到了,問她:“這幾天出什麼事了?”
她一個激靈,連連搖頭:“沒事啊,別擔心,都很好。唔,就是……”她瞟了一眼司機,然後附在他耳邊悄聲說,“……好想你。”
紀少徵不避諱地親她的額頭:“下次陪我?”
幾乎每次紀少徵外出,都會在臨走前問她一句要不要同行,但除了回家鄉祭祖,得到全部是除晞無一例外的搖頭。
原因有太多,不想過於依賴他,不想讓泊淳員工大肆討論他們間的關係,不想……
除晞擯棄雜念,低頭看了看和他溫柔交纏的手指,仰起臉:“好……怎麼辦,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紀少徵一如既往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話算話。”
兩人直接去餐廳吃晚飯,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靜謐而安逸,除晞心情甚好,紀少徵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一眼瞥過去,顯示的原來是陸泉的名字。
紀少徵眉頭蹙了蹙,接通。
僅僅兩三句對話,便掐斷了線。
“陸泉?”除晞見紀少徵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好奇道,“你還把他留在hz嗎?什麼時候調他回來?”
紀少徵微頓,看她半響:“陸泉年前的時候已經離職了。”
“離職了?上次見他還是我們一起回鄉的時候呢。”除晞顧自咕咕噥噥的說,“唔,他已經跟著你很久了吧……”
紀少徵手中的刀叉沒停,說:“五年。不過跟著我五年也不能說明什麼,他離開泊淳會有更好的發展。”
除晞清楚記得她在家鄉漁村意外走失之後,紀少徵才把陸泉調開身邊,毫不猶豫,一點情麵沒有留。其實陸泉也算紀少徵的忠臣了,而走失一事的責任其實並不全在陸泉,這讓她多少有些內疚。
她今天狀態欠佳,紀少徵看在眼裏,吃完晚餐便直接回南郊家中休息。
小別勝新婚。
紀少徵在床、上比往日更加賣力,除晞模樣蔫蔫的,卻是格外的撩人,這樣一放縱便折騰到深夜,她抱著他肩頭,差點被弄的縮著身子哭了出來,然而這麼切實地感覺到他又是何等的美妙和安心。
等待恢複清朗,月色映進房內,除晞舍不得睡,還騎著紀少徵勁瘦的腰,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刮的男人胸口發癢。
紀少徵不自禁提起她的腿根,另除晞感到不妙,嚇得扭身躲。
“唔,十六叔……疼了……”
紀少徵壓過來,口吻威脅似的說:“我走這幾天發生什麼了?告訴我,除晞。”
除晞愣愣的:“沒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