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報官?”
“這張知州是河州郡最大的官,況且他本就不是什麼好官,豹三還是他最寵愛的小妾的親弟弟,我去擊鼓鳴冤險些被人拖出去打板子。”
采柳幫阿香拿過帕子,阿香捂著臉急忙擦幹淨臉上的淚水,道:“民女說這麼多無用之話叨擾王妃了。”
“無事,看來我就廢他一條腿是便宜他了。”
“采柳先扶你下去休息,你父親我已經吩咐人好好安葬,這幾日你就先同采柳一起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吧。”
“多謝王妃大恩大德!阿香沒齒難忘!”
林晏晏怕她又要磕頭,忙叫采柳扶著她回房間。
采柳帶著阿香出去後,林晏晏蹙眉思索著。
這是河州王的封地,齊肅那種性格的人怎能容忍這個張知州如此作威作福?
不過是一個小妾的弟弟便可以強搶民女逼死人家父母,還能完好無損的當街趾高氣昂強迫阿香,旁人還不敢多說,可見這張知州是多麼昏庸的一個官。
看來等宋令儀回來她還是要問問才是。
林晏晏想到那人讓她給他做鞋子,便著手裁布為他縫製。
“王妃屬下查探清楚了。”
林晏晏聽到宋昭門外回稟,讓其進屋來,問他:“你查到什麼了?”
宋昭說出來的同剛剛阿香自己說的一般無二,看來對方確實是因為這個而被豹三糾纏。
“嗯,下去吧。”,宋昭領命退下。
過了一陣子,帶著一身風雪的宋令儀回來了。
林晏晏瞧他一眼,調戲他:“你昨夜喝醉,可曾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宋令儀解披風係帶的手頓住,心虛道:“做了何事?”
“你啊,抱著我又是哭又是笑,還要和我一起沐浴,還吃我豆腐!”
宋令儀如遭雷擊,整個人立在地上,他自小端方自持情心無欲,怎可做出這種事情?
“你不信?”,林晏晏拽開衣領,宋令儀就看到她肩上的處處紅痕。
刹那間,他整個人從脖子到臉又到耳朵,紅雲遍布。
“阿......阿晏,是令儀孟浪了,望阿晏原諒則個。”,修長雙手交叉,彎腰拱手行禮。
林晏晏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道還不如讓你喝醉呢。
“哼,無事,對了我和你說個事情。”
宋令儀見對方話題轉的快,他耳尖還是紅的,解開披風坐到林晏晏旁邊,問道:“何事?”
“今日我出去逛街,碰到一個女子正被一個無賴強迫,便將她救了下來。剛剛細細盤問才知道那女子的父母因為這無賴都死了,我瞧著可憐便將她帶回王府。”
“救便救了,王府自不會少她一口飯吃,無事”,宋令儀以為林晏晏是因為帶來一人而讓他告訴河州王。
林晏晏卻接著道:“那無賴是張知州最寵愛的小妾的弟弟,我就想問為何一個知州可以如此為所欲為,河州王也不管管嗎?”
宋令儀暗歎自家王妃聰明,旁的女人怕是隻知道在後宅拈酸吃醋,自家王妃什麼都懂。
“這張知州是太子的人,不是不動,當是時候未到。”
“哦,對了,那無賴口頭輕薄我,我今日將他右腿射傷,還給他下了我特製的毒藥,沒事吧?”,她怕自己所作所為影響他們的計劃。
宋令儀將暖爐中的炭火挑了挑,讓炭火燒的更旺些,底氣十足:“自是無事,敢語言輕薄齊湘王妃,要他一條命都不為過,區區一條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