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回頭看了眼,然後拉著她走到旁邊,小聲說:“最右邊角落有個身份不明的貴客,平時你機靈又懂得看眼色,一會你去招待他。”
能得到上頭的肯定,寒小小自然很開心:“是,李經理放心,我會小心伺候的。”
望著女孩離開的背影,李克突然十分慶幸當初錄取她的決定。
現在很少大學生會來幹服務員的工作,還那麼勤懇聽話。
而且這個寒小小,長得幹淨好看,性格也沉穩乖巧,走到哪兒都有人誇。
交代完後,他終於放心地離開了。
如果寒小小知道經理特別交代的神秘貴客是他,絕對會找各種理由推脫,就不用麵對男子看見她時,那雙蘊含著風暴的黑眸。
站在寒爵麵前,她無措地握緊手中的托盤,整個人動彈不得。
“服務員,嗯?”
“我…”
寒爵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冷洌:“這就是我送你進A市最高學府的成果?”
聽出嘲諷,她咬緊嘴唇,半天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對不起。”
“嗬。”
惜字如金的男人,在麵對她時,竟有些涼薄。
“寒小小,脫下你那身可笑的製服。”
她一怔:“我去員工室…”不等她說完,男人無情地打斷:“在這裏脫。既然你可以做出如此不顧寒家臉麵的事情,還怕自己丟臉?”
“寒爵…”
“我是你小叔。”最後兩個字很重,語氣充滿了諷刺。
寒小小紅了眼眶,咬著唇,剛想不管不顧地離開,卻聽到男子及其冰冷的聲音。
他說:“不想你們母女倆明天露宿街頭,你可以任性地走。”
任性?到底是誰在任性!
偏偏她已經沒有資格去指責這個男人什麼。
“轉過來,脫。”
簡單的四個字,在她麵前卻如金字塔般沉重。侮辱她,他做到了。
寒小小緩慢地轉過身,閉上眼睛,將手放在胸前的扣子上。
明明不想讓他看扁,可顫抖的睫毛,艱難才解開第一顆扣子的手,都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穩。
當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她咬緊嘴唇,剛要脫掉衣服,一件帶著淡淡特質香水味兒的西裝外套朝她丟了過來。
寒小小錯愕地睜開眼睛,然後聽見:“你也就這樣。”
她沉默,白皙細瘦的五指捏緊了懷裏的外套。
“爵,你這家夥來了怎麼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裏?”
聽到聲音,寒小小動作迅速地將解開的扣子重新扣上,然後退到旁邊,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身為今天的新郎官,洛寧劫不僅打扮帥氣,連整個人都散發著出一種叫做喜慶的東西。
這倒讓寒爵有些意外。
他怎麼聽說,這對新人,純粹因為聯姻才走在一起?
“討厭吵。”
了解他的性格,所以對這個回答,洛寧劫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驚訝的是,剛才看到的一幕。
什麼時候,潔癖嚴重到誰靠他太近便會掛掉似的寒爵,會和酒店服務生聊那麼久?
想到這裏,他好奇地看了眼旁邊恨不得將頭低到地上的女孩。
“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