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請你吃飯算是謝師宴,你請我又算是怎麼回事?”說實話,對於誰請誰這樣的問題不管是淩少南還是李雲清都不會在乎,李雲清就不必說了,他資產數百萬,哪裏會在乎區區一頓飯錢?而淩少南也是如此,的獎金中投了五十萬進入股市,剩下的五萬多塊錢裏麵,就算扣除掉給李雲清的三萬也還剩兩萬多呢。而起,隻是今天一天他就在股市上賺了三萬多,一頓飯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過,李雲清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自己教給淩少南隻不過是些任何操盤手甚至交易員都會的大路貨,而淩少南讓自己懂得的卻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精華,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這些東西遠遠不是區區一頓飯所能夠換來的,但他還是希望用這種方式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不!這個謝師宴我可不敢當,說起來,你教給我的才是真正的好東西!以後這個‘師’字可萬萬不能再說了,就算叫也應該是我叫你才對!”
說到這裏,看淩少南還有推辭的意思,李雲清急忙將大手一揮,直接下了定論:“不用再說了,你若是叫我一聲李哥,今天就必須聽我的,難道李哥請你吃頓飯都不成嗎?!”
意識到李雲清骨子裏是個很豪爽,很重義氣的人,也確實是真心實意地想請自己,淩少南也不再推辭,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李雲清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開著他的那輛半年前剛剛上市的桑塔納2000,帶著淩少南來到了滬市最豪華的海鮮酒樓大吃了一頓,而後又親自將淩少南送到了他所住的酒店,並約好了第二天見麵的時間後才返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發生的事情跟前一天差不多,隻不過淩少南和李雲清的地位卻是發生了一次調轉,不再是李雲清教淩少南基本的操作,反倒是淩少南在將一些更新穎,更精確的分析方法教給他,而大盤上一條條不斷變化著的股票走勢線就成了兩人最好的教學工具。
其後的兩天是周末,但不管是李雲清還是淩少南都沒有出去遊玩的心思,星期六一大早,李雲清的車就停在了淩少南所住的酒店樓下,將他接到了自己家中,兩人繼續就淩少南所教授的理論悶頭研究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10月24號星期二那天中午,也就是之前淩少南跟李雲清約好的三天教學時間結束的時候。
這一天中午,在股市收盤之後,李雲清還想像前兩天一樣拉著淩少南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後者卻微笑著擺手攔住了他,並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從身後背著的帆布包中掏出了三疊整整齊齊碼好的人民幣遞了過來:“李哥,19號那天我們約好了三天的教學時間,到現在為止剛好結束了,按照之前的約定,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淩少南這些話一說出來,李雲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原本頗為秀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接過那三萬塊錢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地吼道:“少南老弟,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李雲清可是把你當成知心朋友來看待的!如今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打你李哥的臉是不是?如果花一點點時間告訴你怎麼操作就值這麼多的話,那你把你那些好東西教給我又要多少?好像把我賣了也不夠吧?”
“嗬嗬,一碼歸一碼,之前說好的總要兌現。”說著,淩少南一把握住李雲清的手,強行將那三疊人民幣拍在了他的手上,而後又笑著說道:“至於關於那些理論的報酬,如果你願意的話,賣身給我也沒關係!”
“呃?”正要將手中的錢推回去,聽到淩少南的話後李雲清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真摯誠懇的眼神,幾秒鍾後李雲清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哈哈!隻要你敢買,我就算把自己賣了又如何?不過可得先說好,你不能把我買下來後就扔在這裏,至少也得陪我一起才行,否則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可就跑路了!”
“哈哈,那是當然!”淩少南也爽快地大笑了起來,摸清楚了李雲清的性格之後,在自己的感情投資下,幾天的時間就將這樣一個頂級操盤手和金融專家拉攏到自己麾下,他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實際上,李雲清的實力在95年的華夏屬於最頂尖的操盤手,在國際上也算是第一流的高手,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華爾街那種資本廝殺最為激烈的地方僅用兩年就升到投資經理的位置。
至於19號下午的兩次損失則純屬意外,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操盤手都不可能有比李雲清更好的表現。或許,淩少南應該感謝那兩次意外,是它們將李雲清的傲氣打壓到了最低的程度,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淩少南想要收服李雲清勢必還要花費不小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