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顯身手(1 / 2)

在滬市南麵距離市中心大約二十分鍾車程的地方,有一片占地頗廣的高檔住宅區,名為南華小區,李雲清的別墅就坐落在這裏。不過,在今天晚上,這座占地約一公頃,獨門獨院的小別墅周圍並不像往常一樣冷清,在時間剛剛走到八點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就從旁邊的一條小路上緩慢地滑了過來,停在別墅背後,隱入鐮刀形新月留下的暗影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刀疤哥,那兩個小子的車已經從大路上拐了下去,大概十分鍾左右就能到家了!”

九點半左右,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刀疤正有些心焦氣燥,幾乎就要不耐煩的時候,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終於從他手中拿著的對講機中傳了出來,讓他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小子終於來了!

隨手將對講機扔在一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刀疤拍了拍負責開車的小弟,往前方指了一下,然後在車子開動的同時轉過頭去對小衛說道:“衛哥,楊董和老大交待的那小子到了,等下你在車上坐著就好,我們會把他搞定的!”

說實話,在刀疤想來,讓小衛跟來一塊過來完全是多此一舉,對方隻有兩個人,他們七八個人要是還打不過也就不用出來混了。不過,既然楊董和老大都這麼說了,他這做小弟也隻能照做就是了。

守在路口的小弟傳來的消息很準確,刀疤指揮著麵包車繞到別墅正麵那條僅容兩輛車並行,一邊緊靠著別墅院牆,另一邊以十米間距排列著一長溜大葉梧桐的小道的一端,並稍往前開了一點,在一片稀疏的小樹林中停下之後,僅僅七八分鍾,兩道燈光就從小道的另一端照了過來。

這個時候到這裏來的,除了刀疤他們要找的目標之外不會有其他人,因此,當那輛轎車在別墅大門前剛剛停下的時候,刀疤的眼睛就是一眯,當先打開車門,從車裏跳了出來。

而後,除了這輛車的司機和坐在最後排座位上的小衛之外,其他六個人也紛紛下了車,跟在刀疤身後,迎著那輛桑塔納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那輛停下的桑塔納裏,副駕駛座上的淩少南也一把拉住了剛剛鬆開保險帶,準備下車去將大門打開的李雲清,在他詫異的眼神中微微一笑,輕鬆地解釋道:“李哥,你先在車裏坐著不要出去,外麵來了幾隻小老鼠,我先去清理一下!”

說罷,也不等李雲清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已經當先走下車,從車頭處繞過,朝著刀疤等人走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你就是淩少南?”雙方在相距兩三米的地方站定,雖然之前就看過淩少南的照片,但此時的光線並不好,所以出於小心,刀疤還是確認了一下。

“不錯,我就是,幾位怎麼稱呼,找我有事?”本來以為這些人跟之前一樣是找李雲清的,卻沒有想到目標竟是自己,淩少南的眉頭不禁挑了一挑,答應下來後順口反問道。

“是你就好!至於我們是什麼人,你到了地下自然會知道!”確認了淩少南的身份後,刀疤連一點跟他廢話的意思都沒有,等待了一個多小時而積累的怨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從背後抽出一把半米長的砍刀,帶著淩厲的風聲,呼嘯著就向淩少南的頭上劈了下去!

這一刀來勢洶洶,雪亮的刀鋒反射著天空中新月灑下的淡淡輝光,顯得格外森寒,所有人犢毫不會懷疑,這一刀若是砍實了,絕對會將淩少南砍成兩半!

但是,麵對著這樣的危局,淩少南臉上的詫異一閃即逝後,卻連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出現,相反,刀疤還清晰地看到他笑了!是的,讓刀疤百思不得其解,但卻無比確定的是,淩少南麵對自己這一刀的時候,居然笑了!

這小子被嚇傻了嗎?管他呢!隻要把他做了,完成老大的吩咐就好,至於他死前是不是被嚇成了白癡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刀疤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力道反而又加了三分,砍刀勢若奔雷一般劈了下去。在這一刻,刀疤身後的幾個小弟似乎都已經看到了淩少南的腦袋被劈開,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激濺而出,噴了一地時的悲慘場景。

說時遲那時快,一眨眼的工夫,刀疤手中的砍刀就落到了距離淩少南頭頂僅有十公分的位置,刀身劈過時帶起的勁風吹動了他半長的頭發,似乎也將他從失神中驚醒了過來。在刀疤和幾個小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淩少南的右手輕輕地抬了起來,擋在了即將臨頭的刀鋒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