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製,誰都不知道那幫搗亂的家夥是從哪裏來的,甚至連他們的容貌都不知道。維蘭托總司令和普拉博沃中將一時間又聯係不上,所以副總統閣下才將電報發到了這裏,接下來應該怎麼應對,還請您盡快拿出一個對策,不然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印尼就真的要亂套了!”
印尼駐埃及大使是蘇哈托的親信,他也知道蘇哈托這次到埃及來根本不是為了參加什麼勞什子的國際會議,而是為了躲避國內即將發生的風暴,置身事外,等風波落下後再回去收拾殘局的。因此,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直截了當。
“看來,我必須要提前回國了。這樣,你立刻向埃及外交部發出正式函件,就說印尼國內出現了一小撮反對勢力,企圖擾亂印尼的安定團結,危害印尼人民的正常生活,我必須立刻返回國內處理,並請埃及方麵安排一下。至於接下來的會議,就由你作為我的全權代表參加吧!”
畢竟是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梟雄人物,蘇哈托心中雖然極度憤怒,但很快就將這種情緒壓了下來,展現出了一國總統的氣象。
“是,總統閣下,我這就去安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小時之後您的專機就可以完成一切準備,啟程回國,還請您準備一下。”大使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下來,然後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而在他離開之後,蘇哈托臉色變幻了一陣之後,又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撥了出去,出於外交禮節,他還是要將提前回國這件事向埃及總統通報一下。
在蘇哈托的想法裏,維蘭托和普拉博沃之所以聯係不上,是因為普拉博沃不想讓維蘭托很快就知道發生在雅加達等各大城市的事情,從而屏蔽了信號,這件事是他默許的,因此也不覺得奇怪。而哈比比發電報過來則是因為他的威望和能力都不夠,彈壓不住現在的場麵,所以才向自己求救的。
這一切都在蘇哈托的預料之中,隻是沒想到事情一開始就因為一幫神秘人而出現了偏差罷了,蘇哈托有足夠的自信,隻要自己回到國內,憑借自己的威望和手腕,很快就會將事態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
隻是,蘇哈托永遠不會想到,在他眼中不足為慮的幾十個神秘人將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危害,維蘭托和普拉博沃並不是互相牽製,而是做了別人的階下囚,而哈比比也不是他印象中的那麼無能,相反,那位在外人眼中跟他情同父子,被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副總統已經不再壓抑自己的野心,想要取他而代之了!
埃及官方還是很給蘇哈托麵子的,很快,一列警車護送的車隊就開到了蘇哈托下榻的國賓館門前,將他們一行人接上之後就呼嘯著往機場趕去,在那裏,蘇哈托的專機已經做好了起飛前的一切準備。
一個小時後,沿著埃及官方特意騰出來的航線飛行的印尼總統專機上,目光掃過在兩側護航的兩架埃及空軍戰鬥機,蘇哈托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將眼睛閉上,緊張地思索了起來。他倒不是對哈比比、維蘭托和普拉博沃等人有了懷疑,而是在猜測那些破壞了他計劃的神秘人的身份。
“到底是什麼人呢?龍國人?他們不應該這麼快就得到消息,而且短時間內將這些高手送到印尼,也不可能做得無聲無息啊!雖然說龍國的情報機構名聲在外,但這件事就連黴國人也做不到啊!r笨人?更不可能了,他們巴不得華人死得更多呢!寒國人?他們也沒有理由插手啊!”
因為隻能從膚色上看出淩少南等人是黃種人,其他信息一點都沒有,蘇哈托也無從判斷他們的身份,想了一陣之後也隻能搖搖頭中止了這種猜測。無論是什麼人,隻要回到印尼後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