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冷冷地看著十幾米高的艦艏如一座大山一般直直地向自己壓來,淩少南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對於美軍的反應他並不覺得奇怪,實際上,以黴國大兵的桀驁,如果他們僅僅因為自己吼了一聲就乖乖地掉頭離開才叫奇怪呢,眼前這種情況才是正常反應。
等龐大的艦體距離自己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一秒鍾之內就能撞到自己身上,高速航行時激起的浪花已經當先向自己拍來時,淩少南才終於有了動作,右手往後一伸,把背上的瀝血刀拔了出來,手腕一翻,狠狠一刀向前劈了出去。
“哢嚓!”瀝血刀是什麼材質?天外隕鐵,又經過千錘百煉打造而成,比建造眼前這艘巡洋艦的鋼材不知道高了多少個級別,即便淩少南沒有灌注真氣,在他這一刀之下,堅固的鋼板如同薄紙一般,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口!
而後,也不見淩少南如何作勢,瀝血刀就又回到了他的後背上,空出來的兩隻手抓住往兩邊裂開的鋼板一撕,讓裂口形成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起腳邁了進去。而在淩少南身後,大量的海水也順著他撕開的裂口急速湧了進來,順著艦艏內的空間流淌,甚至在裂口外的海麵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對於這些,淩少南是理都不理的,進入艦艏之後,瀝血刀再次來到了他的手中,也不管上方有什麼重要的設備,一刀蠻橫地劈了上去!
這一刀不比剛才,淩少南在其中灌注了大量的真氣,激起了將近十米長的金色刀芒,一刀下去,他頭頂上所有的障礙物統統被撕碎,並在船首甲板上開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右腳在地上狠狠的一踏,踩得這艘幾千噸排水量的巡洋艦一震,再度往前傾斜了幾分之後,淩少南的身體如出膛炮彈一般地竄了上去,穿過洞口,落在了甲板上。
“我再說一次,滾出印尼海域,否則,死!”冷冷地掃了一眼被突如其來的搖晃震得東倒西歪,如滾地葫蘆一般在甲板上到處翻滾,站都站不起來的水兵們,淩少南的目光很快就轉向了斜上方高高的艦橋,冷冷地吐出了這樣幾個字。
說起來,淩少南所站的地方是甲板,艦橋的位置比他高了一二十米,但是,此時所有人都隻能用仰視的目光去看他,淩厲、霸道、不可抵禦,蓋壓天下的氣勢這一刻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仿若一尊神祗降臨在了世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阻止我們進入印尼?”到底是這艘巡洋艦上的最高領導,斯內維爾上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揚聲朝站在甲板上的淩少南喊話,一邊向周圍的坎普爾和其他幾名參謀打了個手勢。
斯內維爾和這些人共事已久,相互之間都非常熟悉,見到他的手勢後紛紛點點頭,悄悄地從艦橋內部的通道溜了下去。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清楚一點——我的人正在雅加達做事,十二個小時之內,不允許任何外國武裝力量進入印尼!你們如果現在離去的話我也不為難你們,否則,後果就要由你們自己承擔了!”淩少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望著遠處艦橋玻璃後的斯內維爾,沉聲說道。坎普爾等人自以為做得隱秘,但實際上根本瞞不過淩少南的眼睛,不過,他並不在乎那些人,所以就當沒看見了。
“哼,年輕人,你倒是挺狂的!不過我要告訴你一點,太過狂妄並不是什麼好事,那會讓你送命的!”對於淩少南的口氣,斯內維爾覺得非常不爽,他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一向以自己“黴國人”的身份而自傲,並且認為隻有黴國人才有資格狂妄,什麼時候一個黃皮猴子也敢在他麵前這麼囂張了?所以,即便明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為坎普爾他們爭取時間,斯內維爾還是忍不住譏諷地說道。
當然,這也是因為淩少南在踏上這艘巡洋艦之前就將全部的煞氣和絕大部分氣勢都收回了體內的緣故,不然,在他的氣勢壓迫下,整艘船上的所有人估計都要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斯內維爾又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