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少南從黴國回來的前幾天,從印尼回國的衛少名就已經回到了滬市的家裏。跟他在相港時對杜希宣稱的一樣,回到滬市後,他立刻按照杜希給他看的那張貨運單查出了那些東西的情況,並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回來。
東西拿到之後,衛少名立刻將那條虎鞭找了出來,並搜尋了一壇烈酒泡上,然後不等虎鞭酒泡好就迫不及待地在一天晚上當麵送給了杜少彥。這個可憐的家夥對於能從淩少南手裏搶出來這樣的好東西覺得非常得意,以至於都有些忘形了,當著杜少彥和於少玲的麵就吹噓了虎鞭酒的神奇功效,像一個跑江湖賣大力丸的家夥似的喊出了“夜禦十女”這樣囂張的口號,渾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於少玲臉色慢慢地黑了下來,而杜少彥則是一臉尷尬地將目光在他和於少玲之間不停地轉換,欲言又止。
“衛少名,你這個混蛋!”直到這一聲在耳邊炸響,正一臉得意的衛少名才注意到一向溫婉大方,身上帶著濃厚母性氣息的大姐正漲紅了臉怒視著自己,一隻纖纖玉手已經朝自己的耳朵伸了過來!
於是,在那一刻,我們親愛的,身兼淩天投資集團高級副總裁、運通物流集團總裁、極武道館總館主、重山保全公司總經理、潔力日化集團總裁、東方輕工集團總裁、君豪娛樂管理集團董事等諸多重要職務,英明神武的超一流中期高手衛少名同誌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字都不敢說,扔下懷裏抱著的酒壇子就抱頭鼠竄了,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哪裏還有半點的高手氣質?要不是他用來裝酒的酒壇很結實,扔下時距離桌麵也不遠,那頭被淩少南親手宰掉的東南亞虎的虎鞭就要被可憐地扔在地上了。
從家裏跑掉之後,想到大姐這樣溫婉的人平時不發火,一發火必然是天崩地裂,衛少名也不敢再回家了,當天就在極武道館總部住下,並在第二天就跑去向他剛回到滬市時就召集過來的極武道館核心弟子下達任務去了。而這項在淩少南離開印尼前往黴國之前向他交待的任務也很簡單,總結起來隻有兩個字:抗洪!
1998年,對於多災多難的龍國民族是一個值得永遠銘記的年份,在這一年,長江、鬆花江、珠江等龍國主要水係的中上遊遭遇了長時間的強降雨天氣,而這種強降雨跟改革開放二十年來被大量破壞的植被結合起來就形成了一次遍及全國幾乎所有重要水係,數十上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再加上在某些道德敗壞的官員和商人的勾結下產生的豆腐渣江堤,這一場大洪水終於演變成了波及十餘個省份,受災人數多達數千萬的大災難!
這一場洪災,實際上從6月份就已經見了端倪,但是,那個時候淩少南卻不能有任何動作。一是因為他當時正在印尼忙著整合到手的產業,無暇分身,第二是因為當時受災的幾個省份的相關官員都在盡力地捂蓋子,不想讓自己治下江堤岌岌可危的消息傳遞出去,從而影響了自己的仕途,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淩少南大張旗鼓地跑去救災,無疑是在當麵打那些官員的臉,為自己樹立無數或明或暗的敵人,為淩天投資集團以後的發展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句話叫做“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在某些官員看來,阻擋他們的升遷之路比殺他父母的仇恨更大,更難以忍受,人家沒說需要幫忙就自己跑上去無異於往他們的眼睛裏揉沙子!淩少南很熱血,很熱愛這個國家和民族不假,但他也不是個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愣頭青,對於這種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幹的。
況且,在洪災剛剛顯現的時候,長江大堤雖然很危險,但還沒有出現潰堤的事情,當地政府也在組織人手加緊搶修,對普通人還沒有造成什麼危害,也沒有傳揚出來,淩少南可不會傻不拉嘰地當那個出頭鳥,行事過度張揚、不懂得低調做人、不擅長趨利避害的後果隻能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