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的貪婪一下子就成了京城眾多家族的笑柄。而一手推波助瀾的林海最近心情卻是特別的不好。黛玉一走數日,連一個消息也沒有,林海一方麵擔心著出事,一方麵又責怪陳瑞璿多事。要不是陳瑞璿,林海覺得自己的女兒也不會那麼不顧阻撓,非要跑去瓦剌冒險。
而齊國公陳翼最近也是無奈的緊,他和林海同是上朝為官,每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林黛玉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林海沒少在朝堂上和齊國公陳翼對著幹。這樣的勁頭就連聖上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日,一下朝,聖上就把兩人同時留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最近這幾日什麼情況?”聖上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隻是他意外的是為什麼查出來的結果是林府的姑娘跑出去了?去哪裏了暫時還沒查出來。而最近林海這麼針對齊國公,聖上心裏便有了猜測。
“回聖上,一切無恙。”林海恭敬的回道。
“無恙?那你女兒最近去哪裏了?”聖上看著林海不老實交代,想著他這幾日真是有些過分了。齊國公的公子在前線打仗,他安撫齊國公還來不及,可是這林海倒是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齊國公對著幹。林海一向都是自己的寵臣,這在外人來看,可不就是代表著自己的意思。聖上心裏的想法,林海不是不懂,隻是他現在因為聯係不上黛玉,心中焦急,故亂了分寸。
這會看聖上臉上表情十分不悅,林海心裏一突,想著自己最近真的因為女兒大意了。這一下就跪在地上道:“臣有罪。臣......”
齊國公是老狐狸了,林海看出來的情況他自是明白。當然也知道聖上此舉是為了給齊國公府抬麵子。隻是齊國公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可不想就這麼被聖上查出來。那個時候整個國公府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齊國公最是清楚明了。所以他看著林海認錯,忙出口打斷道:“聖上有所不知,此事皆是國公府的錯。”
“哦?”聖上看著林海跪在地上,也不讓他起身,眼裏打量的眼神讓齊國公心裏一跳。心想該怎麼圓謊?想起林家的女兒,又想起自己的孫女,齊國公想著怎麼都不能把孫女去軍營還被俘虜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齊國公不敢亂來。
“怎麼?不方便說?”聖上的語氣裏濃濃的都是威嚴,這讓林海也吸了一口氣,想著真是自己的錯。這皇後嫡子的事情一旦揭發出來,自己這才知情不久的也要跟著遭殃。說不定要再牽扯出一點皇家隱秘,那他真的是要死定了。
“皇上,這事是臣的錯。”齊國公一狠心跪在地上道,“林姑娘是奔著世子陳瑞文去了前線。”
齊國公說完這話林海臉色就變了,這他不能承認,自己女兒清清白白的,要是為這事被綁到了齊國公府上,那一攤子爛事纏身,林海時絕對不會同意的。
“聖上,是...”林海話還沒說出口,齊國公便打斷道,“聖上,這事都是老臣管教不嚴,還請聖上降罪。這事跟林姑娘無關,她們還是小輩,這一聽前方戰場有事,心裏慌亂也是常有的事......”
林海聽著齊國公越說越離譜,臉都要黑了:“聖上,這都不是真的,小女隻是貪玩出去玩了兩日,跟齊國公的世子毫無幹係。請聖上明察。”
“哈哈。”看著跪在地下的兩個得力大臣你來我往,坐在上首的聖上大笑道,“兒女情長,本就是常事,這朕能理解。隻是林海,不是朕說你,你家的姑娘也太魯莽了,這戰場是隨便去的?”
“聖上...”林海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事實的真相不能說,這自己的女兒又被齊國公卷到了這麼離譜的事情上,而聖上這樣子,明顯還是相信的。林海一時間的心情頗為複雜。
“好了,朕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事朕會派人沿路去找。你的千金朕也喜歡的緊,配世子也是郎才女貌。”聖上很樂意看到這兩家結親,怎麼說呢,這兩人聰明能幹,最重要的還是聽話。當然,這隻是聖上自己的一廂情願,在他眼裏聽話的兩人,背地裏可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辛。
聖上的疑問得到解決,便讓兩人離開。而他們離開後,多疑的聖上又讓人去查林黛玉和陳瑞文平日裏可有往來。剛一出門的林海,便大手一揮,很是生氣的邁著步子離開。
“老弟留步。”齊國公本來也隻是說一個合理的理由搪塞聖上,可是這會出來一想,又覺得林黛玉真的和自己的孫子很般配,年紀雖差了六七歲,但是齊國公覺得還是不要緊,年紀大的才會心疼媳婦嘛!
林海理也不理身後的齊國公,一直在想著怎麼把自己的女兒摘出來。而林黛玉那裏自是不知道,隻是幾日的功夫,她就已經被這聖上亂點鴛鴦譜。
而身在瓦剌察哈爾的林黛玉又即將要做一件駭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