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旅館一如往日,平靜祥和。
“我總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
莊不予一把丟下棋子,站起身來,麵色凝重地望著王城的方向。
埃索倫麵無表情地把棋子按在已經被攪成一鍋亂的棋盤上:“按照剛剛的棋麵,是你輸了。”
莊不予麵色僵了僵。
“嗬。”
一旁全程觀摩了這場世紀大戰的鉑爾修斯貌似嘲諷般從鼻孔裏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說起來,艾麗西亞他們幾個,都還待在房間裏嗎?”
埃索倫忽然問道。
莊不予和鉑爾修斯對視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還是原來那樣咯。”
安道爾、艾麗西亞以及白合姬由,都待在自己房間裏,還未出來過。
至於智障姐妹,因智商問題暫時成為了艾麗西亞的綁定裝備,被忽略了。
“愧疚也好迷茫也罷,總要有個了結。”
埃索倫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們為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呢?”
鉑爾修斯籲歎道。
“……”
“……”
埃索倫和莊不予麵麵相覷,最後發現自己既然無言以對。
* * *
躺在床上,艾麗西亞捂著胸口,不知為何一陣氣悶。
就好像,某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正麵對著什麼。
“路德……”
她喃喃開口。
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能與你一同麵對呢?
忽然又想起來,那金黃色隨風搖動的麥田。
“艾麗西亞。”
蒼老的,臉上滿布皺紋的女子在紙上顫巍巍地寫著。
“你想離開嗎?”
“想去,聖城嗎?”
“若真的有那麼一天,不要猶豫,啟程就好了。”
“會有人與你一同,回歸彼處。”
風沙丘陵上,繁星閃爍的夜空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拉特斯城內,遮天蔽日的鮮血天幕猶在眼前閃過。
派特拉林中,八足聖馬的言靈術依舊在耳邊回蕩。
龍爪山脈下,金色的豎眼交錯編織著命運的軌跡。
一切她都看在眼裏。
說實話,她很羨慕另一個自己,起碼,她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和他一起,麵對最強大的敵人。
而她,無論什麼時候,都隻能躲在後麵,成為被保護的人。
而路德,既可靠又好像並不可靠的路德,性格怪異又很開朗的路德,總是說著很多讓人不明所以話語的路德,明明說著絕不會多管閑事但每次都會出手的路德,周圍聚集著一群同伴的路德……
他,為什麼要帶著自己呢?
因為自己,是王血的覺醒者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未免,也太殘酷了。
我不想,不想隻是這樣子。
我想,想和他站在一起,想和他並肩而行,想和他……
想和他一起麵對啊!
* * *
“我擦擦擦!!!”
屁股噴吐著黑色煙氣的奇特坐騎輕巧地一個側移,避開了從天而降的長槍。
“想搞死我?”
路德哼了一聲,決定加大馬力。
但特麼這輛車隻用言靈術搞出來的又不是真的大運摩托轉一下車把就能和吃了金坷垃一樣秒速一千八,隻能按照恒定的速度在大街上飛馳著,一點也沒有廣告中體現出來的霸氣與威武。
“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路德嘴裏嘟囔著,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天空中,渡鴉軍團的首領麵無表情地揮手。
於是,仿若暴雨一般傾瀉而下的黑色羽毛頓時將整個天空覆蓋。
“草泥馬!”